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這麼想著,但她沒問。
僵持了幾秒。
看著這女人明顯尖細了許多的小下巴,還有那原本粉嫩的小臉上平添的幾分蒼白,邢爺冷硬了一輩子的心竟活生生的融化了一角。
喟歎一聲。
他到底是個意誌力超常的老爺們兒,激動歸激動,不管怎麼說,麵子終歸還是得繃住了,銳利的黑眸直視著她,手指卻憐惜地撫上了她的麵頰,“連翹,老子真想抽你!”
眸底泛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連翹五根指頭緊了緊,不過幾秒,又恢複了平靜,彎唇,再彎,彎成一抹甜膩卻不達眼底笑意來:“喂!邢烈火,我上輩子欠你錢沒還啊?回來就觸我黴頭?”
得,又掐上了。
“你今天遇到驢了?”一想到她傻得往自己腿上擰,邢烈火心裏那股子火就壓不下去,不滿地扳過她的腦袋瞧來瞧去,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被驢踢過?”
嘖!
這男人說話可真損呢?
可她這個人就這樣,再怒也不容易火,或者說不在乎就不火,有些泛白的指尖伸了過來,一根一根掰開他捏住下巴的粗糙手指,微微一笑,臉上那梨渦即漂亮又瀲灩。
“驢隻會踢人,可豬卻會被洗腦。”
“小嘴兒挺能說,那要我給你洗腦麼?”邢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可麵兒上卻鬆動了不少,甚至帶著一絲淡淡地戲謔。
他不是昏君,更不是蠢貨,哪裏又會不明白這丫頭在暗諷他聽了卜亞楠的話而斥責她。
可,他的苦心她又哪裏能知道?他是紅刺的軍政首腦,而她是他的老婆。
嚴以律己,是他對自己的一慣要求。
而她,很顯然,已經被他歸為那個‘己’內,是他的女人,就得嚴格要求。
眸色沉了又沉——
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大老爺們不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先瞧瞧她的腿吧,那麼狠勁兒的掐,不知道掐成啥樣兒了?
於是,大手圈著她的腰就將她抱了起來,接著便利索的去脫她的褲子——
“喂,你幹嘛?!”
連翹吃不準這男人的想法兒了,哪有人二話不說上來就脫褲子的?小臉兒一紅,揪住他的手就要阻止。
“放手!”邢爺生氣了!
“不放,有你這樣耍流氓的麼?”
這丫頭把他當禽獸了?
咳,雖然有目共睹這太子爺確實也夠禽獸的,但禽獸也是有尊嚴的嘛,容不得她汙蔑麼。
眉頭一豎,他一把拽開她的手就吼:“消停點,讓我看看!”
“你要看啥?”
“看你大腿!”
低沉的聲音說得一本正經,白眼兒一翻,連翹不太好意思了,但這絕對不是因為害臊,而是怕被他看到自個兒大腿上掐得於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