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們魚貫而出,可這病房的門兒剛剛關上,就聽見‘砰’的一聲響……
“喂,臭男人,跑什麼跑?”臉皮兒厚拉的舒爽直接就讓門兒給推開了,一聲大喝死死地盯著衛燎,而後者覺得詭異了,她怎麼跟上來的?怎麼可能,他明明看著沒跟上來的……
詭異了!
兩個人,大眼兒瞪大眼兒。
而跟在舒爽後麵趕到的連翹,靜靜地站立在門邊,半晌沒有動靜兒。
她已經聽到邢烈火的聲音了。
老實說,這種聲音一遍便不容易忘記。火哥的聲音是那種相當有特點的男聲,幹脆,果斷,霸道強勢又充滿磁性,仔細一聽,還有些性感。其實吧,私下裏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更性感,尤其是在床上叫她的時候……
這種聲音,哪怕夾在各色的聲線兒裏都很容易讓人分辯出來,何況熟悉如她?
這世界會不會太小了!
病房裏除了醫護人員,就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個易紹天,一個衛燎,一個小武,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滿身冒冷氣兒的火閻王了,而床上躺著的女人,可不就是火哥的舊情兒易安然?
聯想到剛才在廁所裏那些個護士醫生說的話,她大概知道咋回事了。
不想去仔細琢磨自己的情緒,她這會兒比較在乎爽妞兒指著的男人,那可不就是衛燎麼?
拉了拉一直發著愣的舒爽,她低低地喊她:“是他?”
“沒錯!就他!”
一直沒有回頭的邢烈火這時候才聽到她的聲音。
轉過頭來望著門口的小女人,他雙眸一斂,唇角微微上揚,到是沒有覺得自己在這兒有什麼不妥,冷靜地向她招了招手,嘴裏還是那兩個字兒。
“過來!”
連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她也沒有過去瞧他舊情兒病容的興趣,擺了擺手,頗為懂事兒地微笑:“沒事兒,你忙!”
這話說得客氣了,生疏了,哪像昨晚上才滾了一晚上床單的夫妻啊?
冷眸一凝。
下一秒,邢烈火似乎非常不滿她的反應,徑直起身走了過來環住她,大手一抬,先摸了摸她的額頭,再雙手捧起她的臉來仔細端詳。
“你怎麼了?生病了?”
“沒病!”
“沒病上醫院來幹嘛?”
“我陪朋友來的,她懷上了,衛隊長的種!”
關鍵的時候實話實說是她的優點,趁機打擊報複,借力打力更是她一貫的宗旨。
連翹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她那姐妹兒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那個高潮的問題,還是看上了衛燎那張皮相,總而言之是小心肝兒動了,而衛大隊長麵無表情黑著臉,甚至那人人都能享受的痞笑都沒了。
妾有意,郎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