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的冷漠和不悅,連翹哪能聽不出來?
一擰秀眉,眉間瞬間就染了一層陰鬱,心裏腹誹地暗罵著這大爺看誰都不爽,又不得不介紹——
“我朋友,解放軍報實習記者……舒爽,這個我家用的首長,邢烈火……那位衛隊長,衛燎。”
不是她虛榮和看不起,爽妞兒現在確實是實習記者,而且衛大隊長還在那兒,她總不能說這位曾經是帝宮的老鴇吧?
舒爽?!
她就是舒爽!
邢烈火唇角一抽,沒有反應,而衛燎則哈哈大笑起來。
今兒上午在辦公室那份《解放軍報》,那篇寫成了悼文的表彰報道就是出自她手了。
“你好,我是連子的死黨兼閨密,舒爽!”
為了姐妹兒的形象,舒爽將對著衛燎時那副老鴇子的假笑收起來了,得體又雅致地對著火鍋笑了笑。
那神情那動作,舉手投足絕對是好人家的女孩兒,讓連翹都覺著這家夥沒去念表演真是浪費了人才,做老鴇子的時候那風騷勁兒刻畫得入木三分,這會幹記者了,竟也能將那份兒漂亮溫婉和優雅大氣學得像模像樣兒的。
可是……
就在舒爽那白蔥般的五指伸出去時,邢烈火隻是點了點,便沒有伸手回握。
舒爽窘迫了!
握手,這是基本禮儀吧?連子這都什麼男人啊?
呃,她尷尬不已地縮回手來,卻聽到旁邊姓衛那個臭男人笑得諷刺不已。
不要臉!這家夥真不要臉了!
很沒麵子還被他嘲笑,怒從中來的舒爽不客氣地瞪向衛燎,語氣十分尖銳,“好笑麼?笑什麼笑?”
“沒,我笑剛才跑過去一隻老鼠,吱吱直叫喚!”
衛燎攤攤手,聳聳肩。
見她在老大麵前吃了癟,他那小心思愉快得都快不行了,唇角噙著得意的笑,雙手插在褲兜裏,要不是穿的是軍裝,怎麼看怎麼無聊,無賴,外加無恥八級——
暗暗咬牙,舒爽看著衛燎那雙妖孽的桃花眼兒,火兒都快狂飆出來了。
四個人。
兩男兩女,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社會地位,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可未來的人生道路上,卻譜成了一曲曲同樣的愛之戀歌……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而此時此刻,那兩個針鋒相對的男女將氣氛弄得煞氣橫溢,陰風陣陣,眼看一場就得引發一場戰爭了。
幸好,還有邢爺這枚定海神針在,他擰了擰眉,冷冷的視線慢悠悠地掃視著眾人,一句話就定了乾坤——
“散了吧,明兒晚上我請客,大家一起吃個飯!”
女人喜歡逛街,百逛不厭,男人酷愛看球,興趣盎然,這似乎已經成了大多數人都認可的生活定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