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火長這麼大,一直都是寸發,從來沒幹過吹頭發這勾當,就連這吹風機都是他女人住進來後才吩咐人購置的,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幫女人吹頭發。
所以,這動作不僅不熟練,看上去還有些幼稚。
一縷一縷細細的撩動,幽香撲鼻,不免有些心潮澎湃,老實說,他憋得真他媽的難受,尤其是這樣撩人的姿勢,她那剛沐浴過的美好身體就那麼若隱若現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柔柔的,軟軟的,散著獨特好聞的香味兒,撩撥著他的心弦。
睡著女人,酥胸半露,唇兒微彎,軟糯嬌柔,乖巧誘惑。
比酒,更醉人。
“小妖精,真他媽能禍害人。”這低啞暗沉的聲音裏,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憋屈。
吹幹頭發,他輕輕托著她的小屁股就將她放回到床上,自己側身躺倒在她的身邊兒,伸出手緊緊摟住她細軟的腰肢帶到懷裏,有些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啄了一口她粉潤潤的唇,然後,緩緩地將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一鼻子的迷人的幽香。
“火哥?!”
半夢半醒,連翹似乎很是享受地往他懷裏靠了靠,習慣性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又睡了過去。
那一盞淡雅的橘黃色壁燈光線散發在在她細嫩白皙的小臉兒上,眼睛閉著,羽毛般欣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啜著氣,邢烈火扯過輕軟的薄被就將兩個人蓋在裏麵。
其實,他有多麼期待去探索那塊兒幽地,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此的動情動欲,如此衝的感覺來得太快,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一直自恃清心寡欲的邢爺,真認栽了麼?
情和欲這兩個字兒,他不是不懂,可以往的日子裏從不熱衷,也從來沒有這種非要不可的感覺,二十歲那年和易安然戀愛也一樣,說來那個年齡段是男人一生中荷爾蒙最旺盛的時期,他卻沒有萌動過半點兒這方便的想法兒。
多餘的精力,他寧願發泄在球場上,在訓練場上,也不願意跟女孩子虛渡光陰……
那時候的邢烈火,家世顯赫,模樣又長得俊,念的是一流的名事軍校,一身正氣的軍裝套的他身上,那款兒,那範兒十足的帥氣模樣兒,曾經招惹過多少女孩子的眼睛?隻要他願意,一大把一大把的漂亮姑娘都會像蜜蜂似的往他跟前兒湧。
可他,就是找不到動欲的感覺。
都說情欲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餓了,得吃,渴了,得喝。情欲是人之天性,而他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正常的,心裏上是有些毛病的。
他不是聖人,更沒執著的去想過這輩子要專情和癡情那些什麼玩意兒,這些東西都是跟他無關的,隻不過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罷了。
但關於睡覺這事,他現在卻怪異的覺得,一輩子隻跟一個女人上床,隻跟一個女人辦那事兒,實在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幹淨而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