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吃了豹子膽兒了,敢銬他的女人?
下一秒,安靜的路麵上就響起了他那抑止不住怒火的狂亂暴喝:“還他媽愣著幹什麼?趕緊打開!”
呃,真凶悍!
心裏在偷著樂,但連翹知道自己這會兒得裝委屈,她裝得有多可憐,那麼官僚副廳長的下場就會有多慘。
半眯著眼,她扁著粉粉的嘴,狠狠掐著大腿,讓自己痛得蒼白著臉兒,完全像似一副受了虐待的小媳婦兒樣。
見到男人,猛地就軟倒進他厚重的懷裏,再故意將被自己用力勒過的泛著紅的手腕讓他瞧到,可憐巴巴的弱聲說。
“老公,你終於來了——”
一聲兒老公,讓周圍響起一陣陣抽氣聲,尤其是那個副廳長,完全就蒙逼了,臉上恭維的笑意也斂住了,大顆子汗順著腦門兒往下落。
“首長……這事,這事我可以解釋……”
沒有看他,不過邢爺冷斥的話卻適時的炸響。
“閉嘴!”
其實,他又哪能不知道他女人這點兒小心思?她的本事他心裏明鏡兒似的懂,她要是不情願這些人哪裏能折騰她?
不過他更清楚的是,這小妮子絕對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她既然這麼做肯定有原因。
那麼,做為她的男人,他就得配合她演戲。
手銬解開了,連翹瑟縮著身子揪著他胸前的戰術服,腦袋就埋進了他的胸前,兩隻手攀著他給隻貓兒似的,低低地抽泣著將前因後果以極快的速度說了一遍。
為什麼不敢抬頭呢?
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淚水,一抬頭萬一笑場了,那這戲不就穿幫了麼?
心裏暗笑著,邢爺臉上卻繃成了冰雕子,一隻手安撫地拍著女人的後背替她順氣兒,另一手向後有力的揮動,沉穩的聲音透著如山般的威壓。
“按預定方案開進,部隊不再繞城,車隊居中,武裝士兵下車持槍跑步,一路接管交通崗亭,誰他媽擋路斃了他——”
“是——”
山呼海嘯般的三聲響應後,一輛輛軍車上齊刷刷地下來一陣陣穿著叢林綠戰術服的士兵,喊著統一嘹亮的口令,列隊整齊地衝了過來,訓練有速的特種軍人,那速度可就不一樣了,每一個人站在那裏,氣勢上都比那交警上了不止一個檔次。
沒有再看任何人,邢烈火一把將連翹抱了起來就往戰神車走去,路過那個副廳長時,他卻低沉又清晰的留給了他一句話。
“趕緊把老娘安頓好吧,明兒該到中紀委喝茶了!”
噗!
連翹悶笑,火哥你要不要再腹黑一點兒?
隨著戰神汽車的啟動,後麵一輛輛重型裝甲車跟上,一路強行推開交警,闖過交通路障,直接衝進送葬車隊裏,一朵朵花圈兒被跑步前進的士兵或踩踏或槍挑,淩亂得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