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邢烈火確實沒有計較他的行為,隻不過冷冷地掃了他一聲,簡單地‘嗯’了一聲,就拿起扣在桌麵上的帽子戴上,然後,徑直走到連翹身邊兒,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事實上,這才是真正的邢爺獨有的風格——冷漠,狂亡,不近人情。
不過麼,除了碩果僅存人間的翹妹兒,誰又能看到他私下裏偶爾貧偶爾笑偶爾癲偶爾狂偶爾撒嬌使性子的生動模樣兒呢?
“哎哎哎……”
使勁兒拽住他的手臂在,這麼沒有禮貌的丟下爽妞兒離開,連翹很鬱結。
多丟人啊,火閻王啊!
可是,她心裏那份懊喪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邢你就像有先見之明似的,摟過她的小腰兒,順手撩小狗狗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妮妮,你不是挺仗義麼,不想給他們獨處時間?”
呃,難道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還是他會猜會讀心?
好吧,火哥總是英明的,不可一世的,更加不可戰勝的。
“行行行,他們倒是獨處了,可這月黑風高的,請問這位大爺,你是要帶奴家去哪兒啊?”
“你猜!”
連翹笑得賊膩歪,一臉的討打樣兒。
“對不起,沒學過讀心術……”
低下頭淺淺勾唇,邢爺半眯著眼專注看人的樣子忒迷人。
挺認真地想了想,他往四周一望,然後——
隻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環到胸前,迅速捏了兩把,目光如電地劃過她眸底。
“找個地方,玩兒野戰!”
打野戰?!
連翹仰著腦袋愣住了,布滿霧靄的大眼睛仔細瞪著在暗夜裏看不太分明的那張欠扁臉——
一本傻正經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暗騷的心。
不對啊?!
難不成還真有什麼秘密軍事行動?這麼一想,她倏地又笑開了,蕩漾在臉頰的雙隻梨渦能醉死個人,伸出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說:“一天晚上,二人上山,三更半夜,四處漆黑,五指亂摸……”
瞅著她那滿臉促狹的小模樣兒,邢爺大手一揮,對準她的後腦勺就是一扇,然後好笑地拽緊她的胳膊往前走。
“小流氓!”
眨了眨眼,連翹倒也不介意他的貶損,小模樣兒笑得還挺得瑟,做流氓多好,流氓才有肉吃,流氓還可以收拾別人,讓別人沒肉吃。
“那好啊,打今兒起,咱誰也不準耍流氓,誰耍誰太監!”
這個忒惡毒,而且針對性也太強,女人能太監麼?
陰惻惻地橫了她一眼,邢烈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抻掇:“行行行,你繼續流氓,我批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