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涼,別搗鼓得受了風寒。”
點頭靠著他,連翹無意識的把玩著垂下來的桑蠶絲巾墜兒,一圈一圈繞在指尖兒,心裏泛著暖的問。
“咱要上哪兒啊,我餓了,要吃飯!”
“餓不著你!”
下一秒……
那纏繞著絲巾墜兒的小手就被他的大手拉了過去,彼此緊扣在了一起。
再下一秒……
男人微彎下腰,將她攔腰一抱摟在懷裏,蹬蹬就下了樓——
火哥究竟要帶她去哪,連翹不知道。
但大武一將車開出景裏,在問明白了今兒晚上吃飯有衛大隊長之後,她果斷的給爽妞兒掛了電話。
所謂生命不止,戰鬥不休,作為一名沒執業資格的半吊子人間小媒婆兒,她怎麼著也得通過不懈的努力將自己看中的第一對姻緣給弄妥貼了。
相信月老看到她這麼費勁巴拉的搓和,也會為自己的消極怠工而汗顏吧?
咳,不過這個時空距離有點大,也月老完全瞧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在幾聲要死不活的哀怨情歌響過後,電話那端兒很快就傳來了爽妞兒有氣無力的聲音:“連子,天兒黑以後還能接到你的電話,我可稀罕了……那啥,你家不是一入黑就得操練?”
“操你個頭,丫準備夾著尾巴慫一輩子呢?”
這人啊還真就是奇怪的東西,心裏邊一時擱了事兒吧,怎麼著都過不了那道坎兒,爽妞兒就是典型的例子,從沂蒙山回來後,據說除了消極上下班兒,其餘時間都在坐吃等死,見天兒宅在家裏,大門兒不出,二門兒不邁,整一個舊社會的大丫頭。
連翹心疼她,真真兒心疼,所以不管怎麼著,就算碰壁碰死也不能讓她搞家裏窩死。
她話裏的意思,舒爽自然是聽得懂的,懶洋洋地拖著嗓子問:“說吧,有啥指示?”
嗤嗤笑著,連翹拿著喬逗她,“給你介紹對象兒。”
“甭扯閑兒了,吃慣了山珍海味,再去吃清粥小炒,活得動麼?”
“呔,沒出息,就憑咱姐妹兒這扮相,什麼樣的男人還不手到擒來,是吧?四大天王,四小天王也不是一個鼻子兩隻耳朵一張嘴麼?”
“那是,你還忘了說,一樣隻有一隻鳥兒……”
“噗,咳,對,說不定鳥兒的型號還不咋滴!”
耍著貧嘴逗著爽妞兒開心,連翹真真兒就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大型號的轟炸機,突然感覺到腰上的手一緊,再被那冷鎪餿的目光一刺,眼角餘光迅速瞟了瞟那黑臉兒,身子一抖之後趕緊岔開了色女的話題。
“爽妞兒,趕緊的啊,現在命令你,五分鍾洗漱,十分鍾化個妝,四十分鍾後必須出現在我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