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百分之百的確認,沒錯,就是她。
心裏一陣狂跳之後,她按捺住胸口的情緒,讓自己的心裏盡量的平穩,“你好,我找一下邢烈火。”
“不好意思,烈火他不願意任何人打擾。”那邊兒的聲音還是淡淡的,聽不出喜樂來。
“喂,我有急事兒,麻煩你——”
話還沒講完,很快,電話裏並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提示,讓連翹整顆心瞬間就沉入了穀底。
明顯的,對方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的指尖兒有些顫抖,但她自己壓根兒沒有查覺,心中一陣慌,一陣亂,一陣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就連眼睛都有些酸澀了。
媽的,這日子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終於,她的希望,被這莫名其妙的失望給打擊得完全被吞噬掉了,渭來苑三個字,就那麼不斷地在她腦子裏盤旋,盤旋,思索,思索——
它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邢烈火……
悶了半晌,她再次拿起手段撥通了舒爽的電話,問明白了她所知道的關於唐都夜總會的一些情況……
如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了……
弟弟不能不救,要不然未來的日子她如何麵對年紀漸老的小姨和小姨父,如果沒有盡力,她又如何麵對自己良心的拷問?
親人命在旦夕,容不得她再作出另外的選擇。
靠不了別人,還不得靠自己?
冤有頭債有主,她今兒還非得替寧陽討個說法不可,法不管人管,天不收人收!
她是個強性的主兒,凡事兒不喜歡說,而是想好了就去做,無頭蒼蠅這詞兒不適合她,與其沒有頭緒的博取別人同情借點錢,不如直接找到罪魁禍首要回應得的。
這個世界上,難道還真就沒有說理兒的地方了?
十五分鍾後,坐在那個自己住了九年的臥室裏那張梳妝台前,連翹的麵前是一麵有些破舊的鏡子。
透過鏡子看著這屋子,她的鼻尖兒有些酸。
下午的時候,小姨夫已經通過房屋中介以低於市場的價格將房子掛出去了,由於價錢賣得便宜,沒多久就有一家有意向的看了房。
也就是說,到了月底,這房子他們就住不了了。
有回憶的地方,真的有些舍不得,可是她暗暗替自己打氣。
沒事兒,連翹不要怕,自古邪不勝正,等拿到賠償的錢就可以不用賣房子了……
望著鏡子裏那個似乎消瘦了些的臉蛋兒,她這麼告訴自己。
稍微在臉蛋上撲點兒粉,沾點兒胭脂,很快那張看著有些憔悴無神的蒼白小臉兒又被勾勒成了如花似玉的小妖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