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男人不正經的樣子,連翹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咬得生痛生痛的也不放開……
因為,她始終固執的認為,疼痛也是能勵誌的,哪怕後背早就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她還是攥緊了拳頭,準備拚命博命一擊……
怕個屁,她是紅刺特戰隊員!
稍稍往後退了一步,連翹握拳——
正在這時,驟然之間……
包廂裏突然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小聲議論的眾人鴉雀無聲……
冷冽而強大的氣場讓背對著包間門兒的連翹也查覺出異常來。
砰——
原本隻是半隱著的包間門兒,突然被人一腳猛地踹了開來,伴著一股冷冽的寒風從門口刮了進來——
心裏一抖,她聽著那聲兒,轉眸,慢慢地回過頭……
隻瞅了一眼,她便覺得像被沙子迷了眼似的,有些酸澀,有些不能自己。
唇,在輕顫,眼,卻在笑。
在昏暗的燈光下陸續走進來了幾個男人,還有滿臉露出關切的爽妞兒,而踢門兒的男人,站在最前麵,那筆直的姿態,那宛如王者般狂傲冷漠的身形兒高大挺拔,如一顆勁鬆般傲然。
穩健,有力的步伐聲一響起便瞬間震撼了全場——
大概是走得急了,他的衣擺在微微拂動,而他冷氣沉沉的麵孔上略帶著幾分疲憊和倦意,冷硬而淩厲的線條將他的麵孔雕琢得猶如神祇。
黑眸如墨,唇線如刀,冷冽得未發一言。
可是,那由他所帶來的徹骨寒意卻在瞬間就滲入了包間內一幫子人的神經裏,場內刹那噤聲,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冰冷的臉上。
有些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有些人,走到哪裏都得讓人仰視的。
他,就是邢烈火。
而目光焦點中的他,那駭人而淩厲的視線一眼兒都沒看向別人,隻是完完全全地落在錯愕不己的連翹身上……
看著冷著臉的火哥,連翹隻怔愣了幾秒就明白了,沒點兒不奇怪他怎麼會突然就到這兒來了。
擺明了是爽妞兒通過衛燎找到她的!
想到那通夭折的電話,她心裏有點兒別扭,再瞧著他拉得比老長的一張黑臉,又不由得暗暗歎息。
這男人偏就有這種本事,明明他不占理兒吧,還能對著你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好像你欠了他錢似的——
真橫!
淡淡地瞅著他渾身直冒冷氣兒的樣子,連翹心裏琢磨著這些破事兒,權衡著利與弊。
老實說,不要怪她虛偽與現實,她這會兒還真就顧不得計較那些事情了,當務之際,先狐假虎威把眼前這個陳老板搞掂拿到錢才是王道。
她可以倔,可以裝清高,可是,寧陽卻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