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給人家定大罪啊?搞什麼切手指,稱自己是什麼黑社會,不就是為了讓人家自投羅網留下涉黑的把柄?
而門口的那些人,和他們手上那些管製刀具,陳老板涉黑那就必須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管他上麵有多大的傘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了。
“老大,兄弟們都準備好了。”這時候,一直拽著舒爽的胳膊在旁邊看戲的衛燎突然插了一句話。
連翹再一愣,原來火哥是早有後著啊,還怕這些人跑了?
一窩端,打黑除惡!牛勁兒啊!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聽到有人慌慌張張地喊聲:“老板,出大事兒了,咱們夜總會被包圍了!”
“包圍了?”陳老板心裏一突,不明所以地提高了聲音。
“老,老板,外麵來了好多軍用大卡車,卡,卡車裏全是裝備整齊的特種兵,門口架著衝,衝鋒槍呢……好幾百人呢,圍了圍了,統統都圍了……有些人在樓下清場了,客人都跑光了!”
大概是太過緊張,這個人一句話說得是結結巴巴,慘不忍睹,但大家夥兒也算是聽明白了。
有人傻了,有人呆了,有人被嚇住了。
連翹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火鍋同誌,對這事兒,她覺著隻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
陰損中的極致損,腹黑中的超極黑。
麵子要了,裏子也要了,而且還要得合理合法,完全不給留下仗勢欺人的把柄。
這時候,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的唐寅,身體微微地緊繃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不過比起其他人,還是最為自然的一個。
作為他的對手,唐寅說不出來自個兒心裏是什麼感覺,果然是殺雞敬猴……
而他自己,就是那隻猴子。
太子爺這是在預演呢?下次想要一窩端的,就是NUA吧——
不過,他能讓他得逞麼,他會放長線釣大魚,難道他就不會食掉魚餌,反將一軍?
“報告——”
很快,門口站起訓練有素的軍靴踩踏聲和鏗鏘有力的報告聲:“紅刺特戰大隊直屬警通大隊和天鷹大隊全員整合完畢,請首長指示!”
彙報聲剛完,就看到謝銘誠穿著一身兒迷彩作訓服進來了。
二話不說,並腿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才爽朗地笑開了。
“老大,兄弟們都興奮著呢,能有機會來這兒溜達溜達——”
瞧著他肩膀兒上扛著的二杠二肩章,還得對邢烈火恭敬有加,陳老板這兒回真真兒嚇得滿腦門兒都是汗了。
那顆心啊,直在嗓子眼兒蹦噠著,落不下去!
直覺告訴他,完蛋了,這次真他媽的完蛋了,混了一輩子,哪裏想到今兒會翻了船?他那些弟兄們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全部收拾掉了,而涉黑的頭銜也穩穩當當地戴在了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