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邢爺那冷了半晌兒的俊臉終於龜裂了一條裂縫兒。
喟歎一聲,他握了握他妮兒那細軟的腰兒,仔仔細細打量著她。
怎麼看不夠似的,這小女人,真的能讓人從骨子裏去稀罕。
可也是這個看上去嬌軟的小丫頭,她偏就敢上去和歹徒拚命,將自己的危險完全置之度外,還救出了人質——
這份兒勇敢,這份兒功勞,他們憑啥不給立功,說得那些狗屁的理由還是理由麼?
深痛惡絕的形式主義!
腦子越尋思越來氣兒,與女人瀲灩的美眸對視著,他目光裏那種盛氣淩人的氣勢,便越發濃烈起來,說出來的話更是斬釘截鐵。
“寶貝,這可由不得他們,這三等功啊,咱還偏就要定了。”
目光爍爍的,冰顆子似的往外冒,而他身上迅速散開來的張揚與狂傲,更是表露無疑。
瞅著這麼帥氣衝天的火鍋同誌,連翹直咧著嘴兒,笑得快合不攏嘴了——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被人嗬護的感覺,她當然也是。
於是乎,笑嗬嗬地伸出手拿過他放在桌麵兒上的涼茶來喝了一口,咕噥著微笑。
“大爺你這是要幹嘛?人家不給,難不成你拿槍給架到人腦門兒上去,像土匪似的去搶功勞?”
“嗤,你看我需要那麼做?”
眉目一冷,邢爺滿臉的不屑。
此君目光裏,光芒大甚,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兒,瞅著瞅著連翹有些肝兒顫了,伸出手來捧著他始終冷著的臉頰,親了親這個又變回了冷閻王的男人。
“喂,我說火哥,你可千萬別亂來啊?搞什麼兵變之類的可要不得!三等功,咱不必稀罕啊。”
嘴角一抽搐,邢爺對他女人這種受小言毒害後所產生的豐富想象力感到特別的無語。
伸手扯下她在自個兒臉上做怪的小手,緊握在手裏,輕斥道,“腦子倒挺活絡,想得也忒多了,還兵變呢?”
“不然呢?你要咋辦……”
“這就是智者和蠢豬的區別,懂麼,乖妮妮,我的腦子你永遠不懂——”
我靠,連翹鬱結得直翻白眼兒。
這家夥一本正經的外表下,該有一顆多麼悶騷腹黑的心啊?
而且,說著這麼貶損別人的話,瞧瞧人家爺們兒的那臉,嘿,紋絲不動,冷峻高傲得像個戰鬥機似的。
夠拽,夠牛氣兒!
老實說,人家邢爺的確是挺內斂暗騷的一個男人,更是一個生來就狂傲的男人,甚至他都不用太過刻意的去張揚,那股子倨傲勁兒像是天生就刻在骨子裏的。
啥叫氣勢?就是這種了,殺人於無形,凜冽逼人得你想揍丫的,卻不敢揍!
可是,同樣是這個冷冰冰的他,同樣欠揍的不像樣兒的他,卻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這個糟爛社會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