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那些她最看中的人格和品質,那些激發著她的正能量,會不會在這個過程中被人為和環境逼得蛻化掉?
阿陀陀佛!
見她一臉擔心的小樣兒,邢爺悶悶地笑了兩聲兒,凝神問她:“你真覺著我好?”
“嗯啦!”
“傻瓜,那是因為你沒瞧著我壞的一麵,壞人臉上可沒標簽兒,甚至於,比好人看著還要良善。”
暗暗歎息著他女人這顆由單細胞構造的腦袋,邢烈火也不知道該怎樣向她闡述這其中微妙得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
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
“不管,我就覺著你是好人!”
摸著鼻子,連翹說著這話,心裏也覺得自個兒挺傻的。
在這個人類都要腐化掉了的社會,得用什麼樣的尺子去衡量道德和善良呢?
她覺得他是好人麼?
至少,邢爺心裏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自己,而除了他妮兒,估計這世上也沒有別人會覺得他是個好人了。
放眼全軍,誰不知道邢烈火心狠手辣,陰戾狡詐?
他望著她,她也望著他——
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呢?彼此眼裏,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即便用上世間最好的詞語,也不足以形容!
咚——咚——咚——
正在這時,辦公室又響起了幾聲短促的敲門聲——
原來,三樓小會議室裏,軍事檢察院的同誌們茶水涼了,來催促第三次了。
依舊擺了擺手,邢爺冷著臉拒絕,不過這次卻多了一句關懷備至的話:“給砌一壺我喜歡的碧螺春帶去,讓他們好好品品味兒。”
“是。”來人鬱結的隱上辦公室的門兒。
這樣的火哥無疑是很拽的,同樣兒,也是讓連翹感動不已的,他這麼做,無非都是為了替自個兒出頭。
可是這樣,對他個人形象來講卻不是太好,又得落下一個張狂囂張不可一世的壞名聲。
這麼一想她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伸手環著他的脖子,又吻了吻他。
“去吧,乖——”
“不準嘰歪!”男人霸道地捏了捏她的臉,隨即又將她重重地摟在懷裏,緊接著那有點兒冰涼的嘴唇便吻上了她微張的小嘴——
“我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是啊,他說過的,在無名島上說過的……
被他保護著的美好感覺,讓連翹的眼眶倏地泛紅了。
同時,也被他這種其實帶著點兒孩子氣的霸道給弄得酸溜了,心柔得滴水,於是,歎著將自個兒的臉貼過去挨著他的,那音色簡直軟到了極致。
“知道我哥哥最帥了,會保護媳婦兒,可是你也得為自己著想不是?你現在聽我說啊,不管他們要怎麼處理我,我都沒事兒的,我要你好好的……懂嗎?千萬別為了我的事兒把自己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