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動了天蠍,那個傳說中比閻羅殿更陰森的地方,比殺手更冷血的人。
暗殺?刺殺?綁殺?斬首?
腦子裏全是血腥的畫麵,她不敢想,也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她該怎麼辦?
如果站在國家和軍人的立場,母親的確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麵,可是要從血緣關係上來說,生養之恩大於天,作為女兒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公要對付自己的媽?
多滑稽的邏輯關係!
她腦子亂了,暗咒著這個無常的世事,望著天花板半晌挪不動腳步。
過了好一會兒,書房的門兒被人推開了,身後,火哥那清冷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關切。
“連翹!”
沒有聽道回應和動靜兒,他便知道是她了!
連翹沒轉過身來,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糟亂。
沒有聽見女人的回答,邢爺黯沉的黑眸微微一沉,臉上明顯劃過一抹鬱結的情緒,接著便迅速地大步過來環住了她的肩膀。
“怎麼了?來了也不吱聲兒?”
“沒啥!”連翹的心跳得很快,那神情啊,有些尷尬,有些別扭,還有些難堪。
她有什麼立場說話呢?
在紅刺這段時間的政治教育不少,她深深的知道作為一種特殊軍人的責任與義務,而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在民族大義方麵,她也不遜於任何一個國人。
可是,那是親媽啊……
正在她躊躇的時候,書房的門口,又走出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約摸二十多歲的年紀,像塊巨大的冷棱似的杵在那兒,聲音冷得比臘月的冰雹還嚇人,從他的聲音裏,聽不出半點兒人氣兒的暖和。
“老大——”
衝他點了點頭,邢烈火冷著的臉暖和了一些,牽過連翹的手,向他介紹:“冷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
說完,又眼含寵溺地地望著連翹,“妮兒,他就是你一直向往和崇敬的天蠍戰隊大隊長,冷梟上校。”
嘴角暗自發抽,但連翹還是禮貌地微笑著和那個冷硬的怪物問了好。
“冷隊長的名氣,如雷貫耳,如雷貫耳……”
心裏卻在不停地腹誹,她隻是好奇罷了,哪裏有向往啊?
每次想到天蠍和他們傳言的那些天蠍事跡,她心肝兒都發顫了,還向往個毛!
冷梟淡淡地回禮,臉上沒有吃驚,或者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表情,語氣更是冰冷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嫂子好。”
三個挺褒義的字兒從他嘴裏迸出來,卻被活生生地鑲了一層冰。
汗毛倒豎的感覺。
事實上,這冷梟除了渾身泛冷,皮膚有點兒黑之外,其實長得還蠻不錯的,往那兒一站絕對的帥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