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整。
紅刺總部的多功能大廳裏,官兵們坐得滿滿的,都是接到了牛欣甘政委的命令來聽他的思想作風整頓報告的。
這次報告會,主要是關於糾正紅刺特戰隊長期以來的不良風氣,髒話,粗許,糙話,滿天飛,嚴重影響了部隊形象的問題。
另外,他還要對作風問題進行再教育。
雖說上次強奸的事兒沒找到當事人來,但牛政委說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連翹是準點兒進去的,望著主席台上依舊軍容整齊,滿身冷峻的火哥,心裏祈禱著一切順利。
視線很灼熱。
而坐在主席台中間的邢烈火同誌,那雙銳利的眼睛也不期然地望了過來。
隔空,看不太清楚,但可以感覺得到——
這種感覺,是屬於戀人間的私密,相當的微妙,語言不好表達,切身感受會讓人特別的激動與愉悅。
放著會議花束的主席台上,火鍋的左手邊就是牛心甘政委了。
他是個約摸三十七八的瘦子,帶著個金絲眼鏡兒,皮膚白皙得就是那種壓根兒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主兒。
可是,今兒他的臉卻有些紅,泛著不正常的紅,不時的揉著太陽穴,有點兒不正常。
遠遠地瞧著他肩膀上扛著的二毛二,連翹心裏暗笑。
終於,報告會開始了。
等火哥例行講了幾句後,牛欣甘政委清了清嗓子,努力在主席台上挺直了腰杆,開始訓話了。
“同誌們,什麼叫做特種大隊?我今天要說的,那不僅僅得是威武的大隊,還得是文明的大隊,絕對不能是髒粗糙的大隊……”
冗長大屁後,他似乎越說越激動了,那聲音簡直是牛拉馬比,呼呼直響,速度加快了。
“要想罵人還不簡單啊?有他媽一萬種語言可以用是不是?啊,同誌們你們說是不是?不要動不動就又操又幹的嘛,出口就是媽嘞個逼的……這多不文明啦,是不是?”
一聽這通話,原本鴉雀無聲的大廳立馬響起了一陣陣的竊竊私語,原本坐得端正整齊的官兵們忍不住麵麵相覷。
連續三個是不是,他這是在教導別人不說髒話,還是在做髒話示範?
晃了晃腦袋,牛政委咳了兩聲兒,頓了頓,又象表明決心似的,一隻手高舉著,一隻手拿著麥克風。
“作為你們的政委,我他媽在這兒發誓,我牛欣甘絕對不說半句髒話,粗話,和糙話……”
然後,他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腦袋徹底抽了,突然就從桌位上站了起來,嘴巴杵近了麥克風,對著大廳內的幾百名官兵提高了音量。
“總之你們得相信我,哪個狗逼操的再說髒話,生兒子沒屁Y兒?咳,咳,我今天的話就講到這兒了,說白了,紅刺特戰隊,不能就會罵娘,罵娘算個什麼幾巴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