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來這是好事兒,這種培訓的機會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可是,她一想到要和火哥分別整整兩周,還要去外地培訓,就有些鬧心了。
她長了這麼大,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是上次軍事演習了,壓根兒就沒有出過遠門,要說害怕到也不至於,但總覺得一個人在外麵心裏別別扭扭的。
撫了撫額頭,她微笑著望向卜處長,不死心地問,“哪啥,卜處長,必須去麼?”
“你還不想去呢?別人擠破了頭都沒這機會,知足吧。”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卜亞楠恨恨地轉身就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連翹默了。
思忖了好一會兒,她又有些失笑不已,搖了搖頭,覺得怎麼著她現在膩膩歪歪的了,有啥啊,不就是為期兩周的培訓麼?
丟人!
於是,她拿起了辦公桌上的軍線電話,接到了火哥的辦公室。
一接通,電話那端男人熟悉的嗓聲一如既往的清冽而冷漠。
“我是邢烈火,哪位?”
淡淡的淺笑一聲兒,連翹捏著鼻子小聲說,“喂,官人,我家貓兒丟了,能幫我找找麼?”
“傻丫頭,怎麼了?還有一個小時就耐不住了,想我了?”聽出來是她的聲音,男人的話裏滿是寵溺的味道,比之第一句話不知道放柔了多少倍。
拿著手裏的文件又瞅了瞅,連翹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你師母那個蟠桃會,我怕是去不成了?”
“怎麼了?”沉吟了幾秒,邢爺聲音平靜地問。
“剛接到的通知,讓我去X市的通信工程學院培訓兩周。”
“哪裏的文件?我怎麼不知道。”很顯然,邢爺有點兒吃驚。
酸不拉嘰的撫著頭發,連翹小聲嘰歪,“上頭唄,還能哪裏?這種小事兒當然不會經過你了,您是首長。”
“別貧!不想去的話,我打個電話吧!”
聽到他這句話,連翹心都軟乎完了,這男人明顯寵得她沒邊兒了,為了她怎麼樣都行。
可是她卻不能這麼幹,這畢竟是正事兒,她落個持寵而驕的名聲倒無所謂,可是讓外麵的人知道,說出來對火哥的名譽不太好。
尋思了幾秒,她輕聲兒笑了:“火哥,咱倆不能這樣兒,落了別人閑話可不好。沒什麼關係,我去就是了,反正也是提高業務水平麼,為了更好的為你服務,嘿嘿。”
小半晌兒那頭沒回應,似乎是在思索,略頓片刻,男人的聲音才從電話裏淡淡地傳了過來。
“那好,下午幾點的飛機?”
“四點吧,明早八點在學院報道。”
“嗯,我下午送你去。”
“YES。”輕聲笑著應了,連翹表現得很輕鬆,心裏卻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