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熬得啊,肝兒疼!
第六天,X市大雪。
上了一整天課,晚上吃了食堂那沒啥味道的飯菜,連翹就早早地回了招待所,蜷縮在自己的床上,抱著枕頭閉著眼睛養神,然後,在腦子裏仔細描繪著火哥的樣子來。
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的……
無處不深邃,無處不性感,實在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嚴肅又這麼好看又這麼完美的男人呢?
他真的是與眾不同的男人,不同於任何人,越想越遠,越想越飄渺……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那臉頰上竟然漾蕩起兩個醉人的梨渦來。
劉中尉啃著大蘋果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這一副花癡樣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她雙腿盤了上去漫不經心地說。
“妹子,想老公了吧?天天半小時哪夠啊,是吧?想了給他打電話唄,瞧你這樣,真是愁死個人。”
聞言,連翹騰地睜開眼睛,翻了個白眼兒,然後伸手拿過桌上的水杯來,咕嚕咕嚕的灌了好大一口,裝著不在意地嚷。
“哪兒有啊?胡說……”
劉中尉扁了扁嘴唇,沒好氣地笑罵:“喂,你以為騙得了我啊?!姐也是過來人,還能不了解?照照鏡子,一臉的春風泛濫……”
抱著自個兒的腦袋,連翹臉有些紅,岔開了話,“劉姐,那你呢?結婚了沒有?”
打了個嗬欠,女中尉慢慢地躺了下來,邊啃蘋果邊說:“結了,孩子都三歲了。”
“好你出來學習,難道不想他啊?”
“想啥啊?戀愛的時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結了婚半個月瞧不著也沒有感覺了,麻木了,老夫老妻的都這樣,哪兒還有什麼想不想的?哪像你們年輕人,見了麵就往床上鑽,恨不得黏在一塊兒就不分開……”
聽了這話,連翹臉色由紅轉為爆紅,熟透了,一個漂亮地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起來,抓過旁邊的枕頭將腦袋靠了上去掩飾那點兒小尷尬。
無聊的女人,八卦之心常有!
“為什麼會這樣呢?兩個相愛的人,結婚了,能夠相守在一起,不是應該更相愛麼?”
輕瞄了她一眼,劉中尉不以為然:“現在說啥都白瞎,以後你就知道了。男人麼,就圖那股子新鮮勁兒,吃夠了,瞧夠了,摸著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哪兒來的激情勁兒?”
“喔?不能吧……”整個腦袋趴著枕頭上,連翹被這位過來人說得有些肝兒顫了。
“嗬嗬,我戀愛的時候也不相信!人還說要跟我海枯石爛,愛我到天荒地老呢,結果?狗屁!家花哪有野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