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那夜色讓她心裏裏開始泛著不詳的感覺,還有濃濃的危險氣息。
後退開來,她關上唯一的窗戶,心激烈的跳動著,納蘭女士這是要做什麼?
她不是太擔心自己,畢竟是親生閨女,她還真不信她會弑女,而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劉姐哪裏去了,要是她有危險那自己就罪孽深重了,石頭死亡時的陰影讓她現在最怕見到戰友犧牲。
撓著有些發麻的頭皮,她頹然地坐回到床邊上,心裏後悔得想撞牆。
要不然她聽信了母親的謊言上了那輛該死的車,現在她應該在哪裏?應該在景裏躺在火哥懷裏睡大覺了吧?
鬱結,胸悶。
甚至於,她覺得鼻腔裏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起來,可是,事實既然已經無法改變,她現在也隻能靜觀其變。
等待,靜靜地等等……
心裏卻如萬馬奔騰似的,胡思亂想著,火哥,他知道她沒了麼?
正自怔愣間,聽到‘咯吱’一聲兒,房間被人推開了——
“小騙子……”
傳入耳朵裏的,是男人戲謔的笑聲,她知道這家夥是艾擎。
沒有抬頭,沒有回答,連眼皮兒都懶得抬一下,在他的地位上,她還能怎麼樣?
“喲嗬,我家小騙子脾氣越發見長了啊!”艾擎慢慢走近,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然後那大手自來熟的伸過來攬她的肩膀,沉沉的音色裏帶著幾分淡淡的戲弄,“喂,想我了沒有?”
想他,想他個大頭鬼!
一把揮開他的賊手,連翹挺直了脊背,目光冷漠地直視著他依舊戴著那鷹形麵具的臉,難得嚴肅的說。
“麻煩你,爪子拿遠點,我要見我媽。”
笑著收回手,艾擎摸了摸自己麵具下露出來的鼻子,流氓似的嗅了嗅,那雙好看的美眸半眯著望她,皮笑肉不笑,“放心,一會兒你就見到她了,現在咱倆先敘敘舊唄,應該談談你欠我的吧?嗯”
將自己弄成了十足十的流氓,艾擎好玩的逗弄著她,見她一陣臉紅一陣臉白的樣子特別有趣。
“我欠你?”連翹嗤笑道,蹭地站起身來離他遠點兒,“知道‘不要臉’三個字怎麼寫麼?”
“你先寫給我看看?你說你吧,一個小丫頭,把我看了,摸了,還欠我一睡,忘了?”
連翹眼皮兒微抬,冷冷地看著她,半點兒精氣神兒都提不起來應付似的,不耐煩的說:“現在我沒心思和你扯淡,實話說了吧,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小騙子,你真固執。”
淡淡地笑著,艾擎觀察著她的麵色,而視線就不偏不倚地剛好瞧見了她眼底深處那抹煩躁。他覺得半點兒都不了解這個小女人在想什麼,至少對她的調查分析,完全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