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翹翹,你爸死得怨,我必須為他報仇,我所做的一切,都必須對得起他,你也一樣,因為你是我們的女兒……”
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了起來。
而這時候,外麵短促的敲門聲後,艾擎微笑著進來了——
“敏姨,天兒亮了,邢烈火的部隊已經包圍了海島,離基地不過十公裏了。”
燈光下,納蘭敏睿目光閃著一種複仇的光芒,沉重而淡定地說,“按計劃進行!”
房間裏。
朦朧的燈光下,她麵無表情,然後笑了。
而連翹也笑了,她的生命之火,這一生都隻會為了一個男人而燃燒,如果母親硬要掐滅,那便是燃燒到極致的時候。
隻能滅了。
天空中,一朵詭異的火燒雲,特別的妖豔。
這是位於國境線上的一座孤島,這場戰鬥是在淩晨時分打響的,事後很多年回憶起來還能想象得出那個慘烈的程度,一團團衝天的烈焰火球般上天,濃煙之中零星的槍聲劈啪作響。
在這兒剩下的,是NUA組織在國內最後的武裝力量了,算得上是最後的致命一擊,不過卻不敢使用轟炸機,隻能地麵部隊推進。
因為,連翹在他們手裏。
此時,在指揮營地的邢烈火坐立不安,心髒如同被機關槍掃射似的跳個不停。
怦怦,撲嗵,撲嗵,沒有規律的跳動……
忽快,忽慢。
這種情緒讓他抓不住,握不牢,但心裏那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卻強烈的左右了他的神經,他還記得在母親過世那年也前曾經試過這樣。
而現在,看著戰士們穿梭在進入熱帶叢林,節節勝利,卻無法緩解心裏那種難受勁兒,那種低氣壓讓他感覺特別不適。
身體,還有心髒。
而此時,實戰經驗豐富的紅刺戰士們作戰相當勇猛,推進速度很快,一個拿著輕機槍的士兵對著密林裏的NUA份子激烈的掃射,嘴裏狂叫。
“嵬子們,投降吧,繳槍不殺!”
解放前的台詞,用到現在也挺適用。
“煙霧彈!”
一顆煙霧彈炸開後,噴出了一層層黑色的煙霧,而這時候,一個士兵將借著煙霧彈潛過來的一個NUA提了過來,咬著牙甩到邢烈火跟前兒。
“報告首長,他說他是送信來的。”
心裏狠狠一顫,談條件的總算來了,邢烈火的眼睛裏猛然射出一抹精光。
“講!”
那個人不認識他,不過瞧著他氣勢頓時垂下了眼皮兒,話也軟了不少,“我們頭兒說了,三個條件:第一,你方立即停火,駐營在此不得再前進一步,讓我們的人員安全撤離;第二,我方人員順序撤離後,要求邢烈火單獨帶著海下核潛艇基庫和低潛飛行器技術資料進入基地,我們頭兒在那兒單槍匹馬與你死戰到底;第三,你必須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