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納蘭女士老了,也急於把祖傳的手藝傳授給女兒,於是,兩人一拍既合,她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浸心研究,足不出戶,在納蘭女士的指導下,如今總算小有所成。
艾擎看著她的樣子,笑著露出心疼的樣子來,“幹嘛那麼辛苦,嫁給我,金山銀山還不任你搬了?”
“滾遠點兒,不愛待見你!”這句話艾擎這些年常說,但連翹也總是以這種開玩笑的帶過。
沒有辦法,雖說他對他很好,當年在國境線的基地裏,也是他救了她的命,她心裏感激,然後恩情與愛情她分得很清楚,也更清楚的知道,她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可能接受另一個男人了,而未來長長的日子裏,她隻想帶著女兒好好的生活下去。
這樣,就好。
不由得一笑,艾擎極力掩飾著眼底笑意之下的那抹傷痛,事情往哪個方向發展,往往並不受人為的控製,當初的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結局,他之於他們,似乎永遠都隻是一個局外人。
而作為他倆那場生死大愛的唯一見證人,他覺得自己在做了那事兒之後,現在還能以朋友的身份坐在她的家裏,和她說說話,對他來說,何嚐又不是一種幸運?
長籲了一口氣,他喝了一口涼掉的水,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緩緩站起身來,雖然心裏萬般不舍,還是不得不對頭也不抬的女人笑著說。
“那我走了,小騙子,不等三七醒了!”
“大門在那兒,隨意!”
抬頭看了他一眼,連翹又低下了頭,進入了書裏。
再次被忽略的男人,要說心裏不煩悶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能怪得了誰呢?所以,哪怕心底再涼,他又不得不麵含微笑地做她的朋友,六年了,要說他跟她的相處,比那個男人多了整整十倍,可是在她心裏,連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了。
剛一笑著轉身,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兒甜絲絲,軟膩膩的童音,帶著午睡後的嬌慵——
“愛叔叔,站住,把手舉起來——”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誰,他們的小公主——連三七小朋友。
三七,又是一味兒中藥,而連翹給她取這個名兒,當然不僅僅隻是中藥那麼簡單——
這會兒,不愛紅裝愛武裝的連三七手裏正拿著一隻玩具的AK47,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笑意,艾擎趕緊的舉起手轉過身來,然後趁小不點兒不注意,猛地竄了過去抱住了這個穿著小迷彩裙兒的姑娘,捏了捏她的小臉兒,這軟乎乎的小丫頭真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