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有多惱恨自己啊?
心裏有些著惱了,他緊緊地鉗著她的腰翻轉過來,捧著她的臉就狂亂地吻了下去,而手裏濕濕的感覺讓他愣了愣。
“怎麼了,寶貝?哭什麼?”
“你欺負人!”
悲從中來的連翹被他這麼一哄忍不住低泣了一聲,伏在他肩膀上就抽泣起來。
心裏輕喚,火哥,火哥……
是他抱著自己,是他熟悉的懷裏,這熟悉的身體感官,強烈得讓她渾身直發顫。
可是心底裏,卻有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事到如今,她還能再跟他一起麼?
將她的小手拿起來搭在自己脖子上,就像她以前常幹的那樣,然後他才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滾燙的唇就一點點去吻她的淚水,一寸一寸感覺她細膩的肌膚。
直到懷裏的小女人渾身軟得沒有了力氣,他才放過她,啞著嗓子問:“連翹,我問你,要說實話。”
不知道他要問什麼,連翹的心猛烈地跳動著,有些不敢和他炙熱的視線接觸。
“說什麼?”
“你真的跟了那個男人?”
“嗯。”不知道為什麼,連翹特別想知道他能容忍自己的底線,或者說,他要真的因此而放棄了自己,那也是本就該如此。
一聽此話,邢爺冷峻的麵色瞬間陰冷下來,撐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睨著身下的小女人,他喉嚨哽咽了,低沉的語氣帶著獸類般受傷的嗚咽。
“你真狠,你真他媽狠!”
“六年那麼長,你就沒找女人?嗬嗬,人都有正常需要不是?”
心裏抽痛得不行,邢爺真怒了,猛地將她兩隻小手往上一拉固定在頭頂上,另一隻手作死地捏住她的下巴,“告訴我,他幹得你帶勁兒不?嗯?”
“我沒必要告訴你。”淡淡地開口,連翹一句話說得不痛不癢。
“小畜生,長出息了,比幾年前還得瑟了是吧?”
嫉妒的火焰澆了他滿頭,他顧不得想那麼多,心裏恨得牙根癢癢,揚起大手就在她盈滿的屁股上帶著懲罰的狠狠拍了一巴掌,一邊吻她,一邊就急切地去扒她的衣服。
“唔……”
這種聲音,在床這個地方,入耳後全是煽情的曖昧。
突然,他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
身下的小女人眼睛錚亮錚亮的望著他,像個長著獠牙的小母獸,嗬,還是那麼習慣咬人。
以前,她也總是咬他,咬脖子,咬鼻子,連老二都被她給咬過。
“連翹,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你咬過的牙印麼?你是嫌我傷得不夠深?”
牙印?!
六年前咬他的牙印還能在麼?老實說,連翹有些訝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