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誰說的,要好好疼我的?這會還不甘心了!”
“傻瓜!”喟歎一聲,火哥抽出手來,抬腕看了看時間,然而仔仔細細地替她理了理睡衣,低下頭又吻了吻她的臉頰:“連翹,我走了,三七上幼兒園我讓大武接送了,你不用操心。”
‘我走了’三個字讓連翹心裏格外的不舒服,可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路上小心。”
拍了拍她的臉,邢烈火轉身拉開了門兒,可是剛要跨出去又頓住了腳步。
幾秒後,他忽地一轉身,將錯愕著瞪大眼睛的女人按在門板上瘋狂地親吻,那炙熱的吻持續了老半天,他才終於戀戀不舍的走了。
站在空蕩蕩的洗手間,連翹摸著餘溫猶在的嘴唇,回憶著他帶來的幸福味道,怔愣了很久,很久……
心裏默默的念叨著——
對不起,爸爸,你會不會怪女兒?
對不起,女兒沒有辦法,完全沒有辦法拒絕他的情感,也沒有辦法拒絕自己的心。
爸爸,如果錯過了他,女兒的人生和生命通通都會失去意義與光彩,就當是自私吧,就當女兒不顧父女天道吧,自從愛上了這個男人開始,就注定了這一生都逃不掉這情網了。
他太特別太亮眼了,自從沾上了他這輩子就變得非他不可了,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
爸爸,對不起!
半晌,望著天花板,她想——
這一輩子,她就齷齪了這麼一次,老天爺,一定不會怪罪的吧?
果然如同火哥所說,吃完早餐,她剛送走上幼兒園的三七,爽妞兒就已經趕到了景裏。
火哥啊!
他人是走了,可是卻把一切的事情都替她安排好了。
她在想,日子這麼過下去,總有一天,她的生存能力和適應社會的能力會一點一點褪化,變成軟骨動物不可。
所以不行啊,她得趁這兩天好好的適應一下國內的生活節奏,整整六年沒有回來,一回來就被關了‘大牢’,這會兒好不容易放了風,一定得好好把握住機會。
可是……
這爽妞兒,到底是來陪她解悶兒的,還是火哥派來的特務份子?
從兩個人一起趕到那個研討會開始,她就寸步不離的陪著她,這樣也就罷了,散會之後她原本就想趁這機會回小姨家去看看的,她偏偏也是不讓,那話裏的調調兒跟火哥說的如出一轍,就連借口都是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沒回去了,都以為你掛了,你這猛的出現在他們麵前,不是得驚到別人麼,這事兒得慢慢來,等你男人改天有時間了再陪你一塊兒回去。
爽妞兒洋洋灑灑好大一通說辭之後,她越發覺得不安寧了。
這道理,哪裏說得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