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撐著傘轉身進了屋,沒有再看他一眼。
過去的都過去了麼?
謝銘誠攥了攥拳頭,看著她的背影有些頹然。
是啊,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可能奢求她還像當初那個不解世事的小姑娘一般喜歡他?那他提出什麼讓人家跟他的要求,會不會太突然太傻太不合理了,沒把人給嚇到就不錯了。
站在雨裏,他半晌沒有動彈,因為暫時沒有東西可以支撐他的身體,他怕麻木的腿腳一動彈就會倒下去。
無良作者打個岔:談戀愛這事兒吧,在初期階段屬實蠻傷神的,互相折騰來折騰去,猜來猜去一團亂麻。
剪也剪不斷,理也理不順。
一個字表達,傻。
鏡頭拉回來,不知道站了多久後,雨霧裏的謝大隊長終於有些頹廢地從來時的圍牆邊兒翻了出去,移動的時候步子很是緩慢,完全不像平日裏那副剛毅迅猛的樣子。
而站在樓上窗邊兒的邢小久,緊緊地拽著窗簾上的流蘇望著那個身影出神。
因為站得高,所以她看到了他翻出圍牆的時候,跌倒在雨地裏的樣子。
他摔了!
心裏一痛,她真的很想跑出去扶起他。
可是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做,腦子裏隻能不斷地問自己——
邢小久,你該怎麼辦?
她愛謝銘誠,幾年前愛,幾年後愛,愛得幾乎到了病態的地步,但是為什麼現在他明明到了眼前,她卻沒有了幾年前的勇氣?
雨後的清早,空氣格外的清新。
景裏。
連翹醒過來的時候,火哥早就已經不在床上了。
喟歎著自己的懶,她真的很佩服那男人,從軍事素質和軍人作風上來講,火鍋同誌真的保持得蠻好的。
半眯著眼睛,還未徹底睜開,她就覺得有人在親她的臉,軟乎乎嫩嘟嘟的,不由得掀唇一笑,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的寶貝閨女。
“三七,別鬧啊!”
下一秒,她差點兒被鬧鍾的鈴聲給震破了耳膜。
那正驚叫的鬧鍾被她家的小惡魔給拿到了耳朵根兒上,機關槍似地炸得嗡嗡響——
“連三七,真要命!”
受不了地捂著耳朵,她猛地睜開眼,正對上小家夥兒笑眯眯的小臉蛋兒,“媽,趕緊起來了。”
“嚇死我了,知道不?”
“不嚇著你,你能起來麼?懶豬媽媽。”
被女兒稚聲稚氣的數落了,連翹默了,仔細琢磨覺得自個兒還真是有點兒不著調了,哪裏有做人媳婦兒和老媽的自覺性啊?
可是,這能怪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