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邢小久皺了下眉頭,還沒有從這個意外裏緩過勁兒來。
低頭望著她,老實的謝大隊長說得很誠實,“嚴格說來……也不是。”
心裏一窒,小久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雙水瞳望向男人的眼底,隻見他那雙被欲望熏染的眼睛裏,跳躍著的火苗兒非常的清晰。
窘迫地望著她,謝大隊長有點放不開,喃喃地開口,“當兵的男人麼,那啥,那手……”
27歲的邢小久到底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聽了他似說非說的話,一張小臉瞬間紅得像兩個紅富士,咬著下唇將臉埋在他肩窩上輕輕嗬著氣:“謝銘誠,我原來還不知道,你這人看著老實,竟然這麼壞……”
“壞嗎……嗬嗬!還有更壞的……”
彼此,都很動情。
然而,可憐的謝大隊長終究是青澀的男人,一顆心又太過顧及身下的小女人,見她疼得皺眉就不敢動彈,憑著那點兒本能足足折騰了十來分鍾,依舊還在原地停留……
兩隻手心裏沾滿了汗珠,女人的手指緊攥著床單兒,又羞又急又痛,緊張得整個人都在激烈地顫抖,“謝銘誠,你……我……我……”
她很疼,腦子裏雜亂無章的圖像開始暈乎起來——
她拚命想忍著,覺得已經快要暈過去了,酒精這玩意兒,也不是個好東西……
滿頭大汗的謝大隊長,看到她疼得直哆嗦,心疼啊,“進不……”
這邊兒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兒的女人不知道是疼的,嚇的,急的,還是酒勁兒直接衝上了腦袋,身子一軟,稀裏糊塗地睡了過去。
動作倏停,謝大隊長撩開她額際的頭發,眼前的小女人雙頰一片緋紅,額鬢上盡是汗濕。
心疼了一下,他啞著嗓子輕喚。
“小久,小久……”
沒有反應,他真心有點兒崩潰了。
他爬起身來,將女人抱進了隔壁的浴室清洗。
得醉得多厲害?溫水將她洗白白了,小久姑娘也完全沒有醒來,隻是狀似舒服的哼唧了兩聲。
可憐了謝大隊長,將她拾掇幹淨又替她穿好衣服放到床上,自己又急衝衝地去衝個整整三十分鍾冷水澡滅火。
最後,苦笑著躺在了她的身邊,和她擠在一塊兒。
關上燈,他卻了無睡意。
環抱著懷裏柔軟如棉的女人,他粗糙的手指在她臉上摩挲著,還得控製住不斷湧上的生理渴望,這簡直就是在自虐。
微微低下頭,他黑沉的眸子望著她閉合著雙眼,被屋外的月光投下的一圈兒暗影,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告訴自己。
一定要活著回來。
即便不為了別的,也得為了他的女人,他謝銘誠的女人。
似乎沒有過多長時間,他宿舍的門外就有值班的士兵過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