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沉默了幾秒,她笑了笑,淡定地問,“那麼現在呢?”
“婚姻的路還很漫長,我認不認可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倆,能不能守得住婚姻這座城堡,讓它越來越牢固……”
老爺子這番話絕對是有感而發。
但是連翹知道,這都不是他談話的重點。
“老爺子,有事兒你就直說吧。”
遠遠地望著沈老太太居住的屋子,邢老爺子壓抑的情緒就連她都感覺得出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
“烈火的媽媽就拜托給你了,好好照顧她……她喜歡吃桂花糕……”
說完垂下眼瞼,轉過身將遠處的生活秘書招了招手,在他的攙扶下,緩緩地上車離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連翹有些悶了。
因為火哥似乎特別特別的忙,每天晚上都回來的非常的晚,以致於她想去看小姨的事兒,一拖再拖。
她估計是因為謝銘誠在南疆那邊兒的反恐軍事行動的事兒,晚上晚回來不說,一回來還就把自己給關進了書房,她心裏這話也就一直憋著,不好意思拿著去煩他。
畢竟軍事大過天,忙得連他自己一向熱衷的夫妻生活次數都銳減,她還能要求他什麼呢?
而沈老太太那件事兒,火哥到是派人去查了,可是因為她本人想不起來,火哥又不願意逼她回憶,在時間過去了整整十三年,就連渭來苑都被重新翻修過兩次了,哪裏還有線索?當時渭來苑的人,還活著的隻剩沈老太太的親妹妹宣姨了。
宣姨也就知道那屋子突然就燃起來了,火勢衝天而起,越燃越旺,聽到姐姐在裏麵喊救命她就衝過去了,然後被倒下來的橫梁砸中了手臂,燒暈了過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是宣姨這一聽說自家姐姐還活著,來了景裏兩三次,每次來都哭得死去活來的,讓人看著心裏特難受,小久也就不讓她再來了。
這件事兒,落到反恐行動這個節骨眼上,一時半會兒又沒有頭緒,邢爺也抽不出身來,隻能暫時的擱置在那兒了。
畢竟,老太太好,才是真的好!
這天晚上,時間已經敲響十點了,老太太和三七都已經睡下了,火哥還沒有回家。
站在房門口左望右望,連翹心裏不免有些突突。
而同一時刻,位於南疆邊關的山野之間,天氣卻酷熱得非同小可,即便已經到了晚間時分還散發著一股股悶熱的氣流。
一絲兒風都沒有。
黑幕裏,謝銘誠一身戎裝手裏拿著夜視望遠鏡,瞧著一排排停放得整整齊齊的豹2主戰坦克,還有鐵甲蟲似的裝甲車一溜煙的杵在那兒,心裏不停地演繹著淩晨的行動計劃。
拉著軍用帳篷的營地裏,幾盞軍用照用大燈在夜色裏也不是太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