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媽的說廢話了,兄弟們和那些鬼佬拚了。”
“對,對,對,兄弟們,拚了。”
天蠍戰隊的隊員都很平靜而簡單,大多數人的麵兒上都帶著笑容,埋好了那些東西,直起身兒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還嘮起了家常來,侃起了大山來。
這就是紅刺的精神,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鬼訓練營天蠍的戰士,這情形看起來,好像擺在他們跟前兒的壓根兒就不是死亡,而是一場可以隨時喊停的反恐精英遊戲。
可這畢竟不是遊戲,GAMEOVER了,不能重疊。
這是一曲關於熱血,青春,輝煌與榮譽的戰歌。
然而一出了這國境線,輝煌與榮譽這對普通士兵來講重要的兩點兒,都會與他們無關了。
見大家夥兒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謝銘誠謹慎地命令道:“往十二點鍾方向勻速前進,穿越國境線,狠狠地收拾那群狗娘養的雜碎,用他們的鮮血祭奠祖國。”
“收到!明白。”
“收到!明白。”
精神抖擻的戰士們迅速做出回應,眼睛裏都充滿了一種類似於原始社會那種野獸般的殺氣,這是對戰爭,死亡,鮮血和尊嚴的渴望,是紅刺特種部隊在訓練之中所刻意培養出來的欲望本能。
迷彩布織成的網狀鋼盔係牢了,鋼盔下麵一張張塗畫著油彩的臉上鑲著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個個站得筆直的人。
一張張臉望過去,謝銘誠大概停頓了十秒鍾左右,突然舉起槍來對著天空放了一槍,然而從喉嚨裏咆哮出一聲極其野蠻的聲音來。
“兄弟們,殺啊——”
“殺!”
激烈的吼叫聲中,這支沒有配戴軍銜的極精銳部隊瘋狂地越過了國境線,從國界碑前繞過,前進著,前進著……
他們的腳力自然又是另一種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那些已經放鬆警惕的恐怖份子和疑似M國特種兵們……
十幾支輕機槍齊齊向他們的方向噴射著。
王牌狙擊手瘋狂的點殺著。
手雷在瘋狂的爆炸著。
那些憤怒的火舌在激烈的燃燒著,而他們在這樣的情形下,仍然按著有利的陣型有條不紊地向前推進著。
迫擊炮,火箭筒排山倒海地在A國國境線上空奔騰著,各種各樣的爆炸聲音震耳欲聾,那些被炸開後飛起來的泥土一陣陣湧上了天空,然而再如雨點般一落下。
終於,這場反恐戰爭,被這一波攻擊推向了海浪一般的高潮。
京都的天兒,今天亮得好像更遲了。
晚睡的連翹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疲憊的雙眼,轉過頭看著空蕩蕩的床塌,然而涼的不僅僅是床,還涼了半截心。
火哥沒有回來,一整晚他都沒有回來。那是不是意味著南疆那邊兒的情況不是太好?!
心裏擔憂著,他慢騰騰地爬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