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謊話說了一百遍就會成真的。
不僅僅是謊話,假話也是同樣的,有時候在人的心底刻意地反複強調幾數遍之後,哪怕自己明明知道它的真實性,也會忍不住生出醋酸味兒來。
她知道火哥愛她,可那誰不都說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麼?
何況這個男人原就是精力充沛,又特別喜歡搞那事兒的男人,接下來長達十個月的零數性生活,讓他這麼見天兒的禁欲著,他會不會產生打野食的思想?要知道現在有多少的婚姻破裂和男人出軌都是因為老婆懷孕造成的。
越想就越委屈,越說腦子裏的畫麵感就越強,儼然已經有一個大灰狼惡狼狼地撲倒那顆青蔥水嫩小白兔的旖旎劇情上演了。
“邢烈火——說話!”
“你說什麼?”好吧,不知道神魂跑到哪兒去了的火哥,這回終於反應過來了。
“我說你是不是想撲掉卓雲熙那隻小白兔,我說你現在是不是快要把持不住了,想找她幹那事兒?”說到這兒,孕婦的小氣思想作祟,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委屈加上心澀,鼻子一酸,眼圈一紅,淚水就盈滿了眼眶。
盈盈欲滴,卻沒有滴落,那樣子看著別提多招人心疼了!
對她來得莫名其妙的控拆有些摸不著頭腦,邢爺側過頭來認真望她,“怎麼了這是?吃錯藥了啊?”
“不是沒有吃藥麼?”連翹氣嘟嘟的。
“傻丫!”他掰過她的身體來,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看,“喲,怎麼還哭上了,連翹,你幾歲了,好笑不好笑?”
冷哼一聲,連翹微微撇著嘴,對他的動作不抗拒,但是也不愛答理他。
“寶貝兒……”歎著氣將女人的腦袋放到自己胸前,邢爺手指摩挲著她的後背,由上到下的順著小聲說,“我說過的,除了你,你對誰都沒有感覺,你怎麼就不信?跟誰較勁兒呢?”
連翹不淡定了,猛地抬起頭瞪他,吸著鼻子賭氣似地說:“那我剛才說她的時候,你為啥不理啊!何況,你對他沒感覺有什麼關係啊,隻要你家弟弟對她有感覺就行了唄!”
無理取鬧的女人!
邢爺真是哭笑不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可是,對於這麼一個懷了孕還生上病的小女人,他怎麼忍心責怪呢?
“說你傻,你還真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不對,就你一個人傻!”說他全家太不厚道了,於是她改了口。
瞧著她水盈盈的大眼睛委屈得紅通通,小鼻頭也因為生病被蹭得紅紅的,說話時還隱隱帶著抽泣聲,他除了無奈還能怎麼樣?
唉!女人啦!
低下頭,他吻著她濕漉漉的眼瞼,然而那唇落在她的鼻尖,臉蛋兒,粉粉的嘴唇,最後才很輕柔的一點點轉移到耳側,很寵很憐很纏綿地低聲說:“連翹,除了你,對誰老子都硬不起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