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我不能總委屈你,我自己來,身體好著呢。”
“那……好吧……”
小久臉頰有些薄紅,既然他這麼堅持,那她也不好意思再固執了,要不然,他還以為她是色女呢!
見她臉紅了,謝銘誠怕她不開心,更怕她誤會,心髒跳猛地狂跳起來,又急著補充的解釋了一句。
“小久,那個……不是怕你看啊。”
越描越黑,越解釋越奇怪。
“我不知道,你趕緊的,一會水涼了……”
小久姑娘不敢再瞥他了,默默地躺到不遠處那張陪護的床上去,往牆壁那邊兒別過臉。
這兩天,她都是睡在這張床上的。
其實,她蠻想跑到他那張床上去,然而抱著他睡的,怕就怕自己睡相太差會踢到他的傷口。
聽到旁邊隱隱約約傳來的水聲,還有那一下一下擰毛巾的聲音,她的臉蛋兒更紅了,心髒也不聽話地怦怦直跳。
耳根,滾燙。
這個傻男人……
她有些氣他的固執,又有些羞澀地想到昨兒在衛生間看到的畫麵。
咳,有一點點,有一點點想知道他的全貌。
良久……
她沒有回頭,但還是有些擔心地告訴他,“需要我幫忙就叫我……換下來的衣服就放在那兒,我一會拿去洗。”
“好!”身後,傳來謝銘誠悶悶地應答聲。
是她在糾結,還是他在糾結。
望著牆壁,她的臉色,越發溫柔,希望他快快好起來吧。
要不然,到底要到啥時候,他倆才能突破這層最後的尷尬——
三天後,景裏。
夏日的清晨,朝霞初現,又是美好的一天。
連翹將三七今兒上幼兒園要穿的衣服給找了出來,放到她的床頭。
這些工作,都是她昨晚上良心發現後的戰果,感覺太忽略女兒了,所以不顧火哥的嚴厲製止,親自用熨鬥細細熨平的衣服。
“趕緊起來換衣服,一會兒遲到了老師要打屁股!”
“老媽,不想上幼兒園了,我也不想起床了。”
咦,怪哉!
前些天還把上幼兒園當成人生頭等大事來抓的三七小美妞兒,不知道是不是過了那股子精神頭兒,打昨兒回家起就開始有氣無力的。連翹還以為她是玩得太累了,哪知道……嘿,現在到好了,她幹脆連幼兒園都不愛上了。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告訴媽,哪兒痛?”
一邊兒說著,她一邊兒頗不放心地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又用唇俯下去感受了一下。
不燙啊,這孩子怎麼回事兒?
撇了一眼緊張兮兮的老媽,三七的樣子看著即不像生病,也不像沒有睡夠的困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