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便沒有意識到家宅不安有自己的功勞在裏麵,罪人容易罪己難,大多數人往往很容易就為自己脫了罪。
總而言之,聽完連翹這番話,潘碧不說信了十成,五成差不多是有了,而且,這種陰影一旦種在心上了就很難消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敢拿兒子和家庭的事兒去賭?
似乎不經意的,潘碧挪了挪身體,輕輕拂開了孟若珍挽住她的手,拉開了點兒距離。
很明顯,膈應她了!
見狀,孟若珍急得快哭了,指著連翹就嚷嚷,“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連翹做大師狀的將衛舒子的小身板兒抬了抬,意味兒很綿長地將孩子交給旁邊的舒爽,緩緩向孟若珍走去,唇角笑得狡黠:“信不信我施個法,讓你這狐狸精顯原型?”
高人啊?!還會施法!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潘碧更是張大了眼睛看著她,孟若珍臉上蒼白,做了虧心事兒的人,總是怕鬼敲門。盡管她不相信,但還是不免有些後怕!隨著連翹逼近的腳步,她一步一步往後退。
“克夫的狐狸精,現原型吧!”連翹心裏悶笑著,手輕輕一揚,五指緩緩張開就從孟若珍的臉上指了過去,重點是在她鼻端蹭了一下。
一秒,二秒,三秒……
沒有動靜兒!
正當眾人想要大笑這個惡作劇的時候,不過半分鍾時間,隻見那孟若珍臉色驟變,麵上一抽一抽的好半天,突然張開嘴就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好像渾身癢癢似的,還是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衣服……
狂笑不止,光天化日之下,衣冠不整的渾身上下撓癢癢。
淑女啊,還穿的是裙子哦——
嘩……
一時之間,觀戰的眾人無不崇拜的望著連翹,心裏雖然都不太相信她所謂的法術,也大概能猜測出其中必定有詐。
但是,正如魔術之於普通人來說,看不穿,弄不懂,也深究不出其中的原因一樣。
大家夥兒除了崇拜,還是隻剩下崇拜。
看了一眼孟若珍笑得像個撓得像個傻子的樣子,連翹骨子縫兒裏都歡暢。
這種藥是她住院這兩天,才讓火哥從景裏給她帶過來防身用的。那天發生在農貿市場發生的事兒讓她心生警惕,覺得自個兒以後出門單單靠那身武術還不行,得有點兒損招陰招才好使。
沒想到,納蘭女士製成的這種不道德的玩意兒,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用來除奸!
好吧,也算為她積德了!
話又說回來,她剛才為什麼要去抱衛舒子?大都知道懷孕的女人最好不要抱小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