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窺視著他的臉色,然而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過,女人的第六感覺還是讓她敏感的查覺到,他的心裏絕對不太舒服。
心坎上,有塊兒地方酸了,慢慢地泛過全身,不由得又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輕輕啜了口氣兒,她的指尖觸上他硬綁綁的胸口,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語氣軟軟的:“火哥,你是不是很難過?沒見著最後一麵兒,是不是有些遺憾?”
眉目一沉,邢爺緊緊捉住她在胸口直戳戳的小手兒,眸子有些凜冽。
然而,他再也不想因為這事兒和她吵架了,不由得放柔了聲音,但話裏卻帶著斥責。
“你別他媽瞎胡猜,我不是為了這事兒!”
很多時間,人都是喜歡鑽牛角尖的兒。
連翹也一樣,見他有些難看的臉色,她小手微微往下一探,笑得一臉曖昧:“那你是為了啥事兒,一聽說她死了,就變成了這副德性了。不是我說你,自個兒照照鏡子去,看看臉色啥樣子。還有,我看啊,你軟的不僅僅是心,這玩意兒都軟下去了!”
“小畜生,故意找茬是吧?”豎著眉頭瞪了她一眼,邢爺聲音倏地抬高了。
“得,我找茬,我睡覺!”
空氣裏,火藥味兒甚濃,一觸即發。
隻要點火,必燃!
因此,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扯這事兒,畢竟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吵架什麼的現在實在不太適合。再且說這突然她就死了這件事兒,她自個兒也需要時間好好消化消化。
太不可思議了!
她倒下床便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翻轉過身去,冷背對著他,瞪著眼睛看著牆壁自個兒琢磨著。
“連翹——”
這女人啊……
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邢爺以為她真生氣了,大手一揮,順勢輕輕地在她撅著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這麼一拍,那肉肉又彈性十足的小屁屁便回應了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又捏了捏,他失笑。
“別說,懷孕不僅脾氣越發見長,這身上的肉肉也在長!”
“……別惹我!”連翹揮開他的手,心煩意亂!
同樣兒的,火鍋同誌也不想和她為了這種不值當的事兒吵架,貼近她的後背,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不明地調侃來,“老子看你啊,就是給慣的,今兒不好好收拾你,都不知道誰才是爺了……”
“你是爺!”
悶悶地回答了三個字,連翹還是想不通易安然為什麼要自殺!
按理說,這種意誌堅定,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是很惜命的,生死不止,戰鬥不休才對啊?怎麼舍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