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
“還行?什麼還行?我是問你和他那啥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啊!
要不要說得這麼明顯啊!邢小久的臉蛋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有這樣拷問別人房事的嫂子麼?
“就那樣唄……”
“那樣是哪樣?做得舒服還是不舒服啊?”連翹促狹起這個小姑子來,可是毫不手軟的。
她越不好意思,她就越是要逗她。
懷孕的女人,本來就閑得慌,惡趣味兒更是超正常發揮。
眉眼含波,滿臉紅霞,小久姑娘斜了她一眼,心裏有些扛不住她的重口話題,別扭地偷望了望謝銘誠一眼,趕緊小聲求饒。
“好嫂子,我得走了,下次再和你說!”
挑了挑眉眼,連翹見她那窘態,心裏悶笑不已,再次湊過去小聲問了一個蠻專業蠻嚴肅的問題。
“哎,你倆避孕了沒有?”
紅著臉搖了搖頭,小久還沒來得及開口,連翹下一個問題就到了。
“不是吧,有沒有避孕你都不知道?就是你倆做那事的時候……”
“嫂子!”小久真服了這嫂子了,瞧著她那眉眼終於知道這廝是故意尋她開心的了,這回她沒有再猶豫,趕緊補充全部答案:“沒避孕。我倆年紀也不小了,謝銘誠說國慶節去領證兒,有了就留下來唄。”
“哦,嗬嗬!”連翹一邊兒點頭,一邊兒唇角含笑,雙眼放光。
逗小久,踩火哥,人生兩大樂趣也。
開心地一巴掌拍在她肩膀,努了努嘴:“趕緊走吧,你們家謝隊該著急了,良宵苦短,為了我的小侄兒戰鬥去吧?”
眼皮兒往上一翻,小久姑娘對自家大嫂這種赤裸裸的明騷暗賤行為又無奈又無語。
不過,最後,還是笑著和謝銘誠屁顛屁顛地走了。
春風得意馬蹄疾,如此幸福,著實讓連翹也跟著笑得歡暢。
要不怎麼說還是現代社會好呢,這事兒要是換了古時候,下聘,過禮,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安床,迎親,洞親,等兩個人真正睡到一起,都不知道得猴年馬月了。運氣好還能找著一個能瞧對眼兒的人將就過,運氣不好的嫁吃雞摸狗眼的,也得抱著走。
飯後,連翹滿肚子苦水地陪著兩個好動的小屁孩玩了一會兒,便深感要做一名資深家庭婦女的實屬不易了。
雖說沒有父母在身邊兒的衛舒子沒有平日裏那麼嬌氣愛哭了,不過怎麼都感覺有些悶悶不樂的,逗他玩,給玩具怎麼著都不管用。
天!這才隻是他離開父母的第一個晚上。
到了睡覺的時候,他壓根兒就不肯好好睡,瞪著兩隻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盯著她,抱著就不放手,那可憐見的小樣子,瞧得連翹的心揪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