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方畢,她的呼吸和意識逐漸消退,放軟了身體讓他整個兒摟在懷裏。
她困了,闔上眼。
他伸手,關上燈。
紊亂的思緒在入睡前的最後意識裏,她似乎依稀聽到他磁性低沉的嗓子喃喃說了一句極小聲的話。
“連翹,你還記得沂蒙山上,石頭他奶奶講過的故事麼?”
沂蒙山,什麼故事?
連翹腦子漿糊了,隻聽得到周公在說,來吧,睡吧!
那就睡吧。
滿足地將腦袋在他堅硬的胸腔上淺淺地廝磨了幾下,她呼喚便勻和起來,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黑暗裏,朦朧的臥室裏,大床上,邢爺慢慢地伸手摸索著她的眉眼,然後又俯下頭來,捋開她額際的頭發,定神認真的看了她很久。
很久,很久之後……
他的唇角輕輕揚起,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線來,大手攬緊了她的腰,將懷裏的女人珍寶如同一般地深深納入自個兒的懷中,緊擁。
他的女人,真好!
低下頭,吻她的額,吻她的眼,最後落到她的唇上,他低不可聞地喟歎一聲。
“連翹,我愛你。”
是的,他愛她,很愛很愛。
所以,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不論以後還會怎樣。
他,都不想再放手。
這幾天,關於震災藥品被人動了手腳的傳聞越傳傳玄乎。
本來傳聞這種事情兒吧,就是一個傳一個,傳到一百個的時候如果不變味兒,那隻能證明人的思緒能力和機器人一樣了,可以複製拷貝。
當接到爽妞兒從災區打過來電話問訊的時候,連翹瞠目結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焦灼的爽妞兒不知道打哪兒聽到的野史,說是京都市的所有的嬰幼兒用藥和食品都出現問題了,會嚴肅影響兒童的生長發育和健康。
這當媽的!
好不容易才給思兒心切的爽妞兒解釋清楚,連翹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
然而等她問及爽妞兒和衛燎的感情如何,那邊兒就掛了電話——
丫的,別扭什麼!
個個都在她麵前別扭,討厭!
時隔一周之後,京都市某國內知文的周刊撰文報道稱,“卓上將之女卓雲熙因嚴重違紀犯罪正在接受部隊紀檢部門的審查,考慮到此犯罪事件的特殊性,特批準由國家一級軍事保密機構紅刺特戰隊協助辦案,並且將她的事情在全軍範圍內作了通報。”
然後,該周刊又拿她的事情和正在前方抗洪搶險的英雄戰士們做了深刻的比較性批評。
其言詞之犀利,其語言之風騷,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在紅刺審訊的效果很快,案件進展也很順利,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卓雲熙不僅招了,還招得徹徹底底,連帶著怎麼利用老爹的關係進的紅刺,怎麼利用大哥的關係混入藥品等等的事情一並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