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艾擎瀲灩的眸底似乎鑲入了星光一般,驀地變得璀璨起來。那大提琴曲調一般低沉的嗓音裏飽含著滄桑,卻又十分悅耳地問她。
“哦,說來聽聽,咱倆是什麼關係?”
他的眸子裏,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認真。
痞痞地對他咧嘴一笑,連翹揉了揉自個兒的額頭,戲謔地瞪眼睛:“靠!你啊,三十幾歲的男人了,腦子還裝的豆腐渣呢?啥關係,你說啥關係?朋友唄!”
對於京都人來說,‘靠’字兒,‘丫’字兒,大多數時候其實都不是罵人的。更多的時候可以把它們理解為一種語氣助詞,朋友之間偶爾這麼說話,表示彼此關係比較親密,正如‘操’之一字,大多數時候,它其實也不是罵人的,而是說者情緒的一種貼切表達。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祖先留下的文化和文字文明,如果有一天這種非遺文字失傳了,大概也算得上是國之損失。
話題扯遠了,筆者絕不提倡將‘操’字對不熟悉的人使用,為此引起的被群毆事件,概不負責。
總之,當連翹說算這個靠字兒之後,艾擎就笑開了。
他小時候在京都生活過好些年,自然也明白上述意思。當然更明白的是:對麵的女人對他,疏而不遠,近而不親,更多的是含蓄的距離。
他除了用同樣的玩笑將話題扯開,還能如何?
學著京都話裏的痞氣,艾擎的話這次全都是玩笑了,“現在你隨便扯一個過來問問,人家指定說咱是一家人。”
“丫的,誰跟你一家人,少跟我套近乎啊,不認識你。”
摸了摸鼻子,艾擎輕笑,“也是,你長得那麼柯磣,要真是我媳婦兒,我不得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滾犢子吧,看哪涼快,趕緊去吹吹風。”
“小騙子,不如你就收了我做小吧?”
“無聊……誰要你?”
“嗬嗬……”
咧著嘴,彼此相視笑了笑,這話匣子一拉開,叨叨了幾句有的沒的,連翹便不再憋著那股子別扭勁兒,斂了神色,嚴肅了表情,略一思索,便直接了當的問他。
“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艾擎一愣,望著對麵的女人,眼眸裏含著淡淡的笑意,“這話你得分解開來問。人不是我親自動的手,但那藥的確是我提供的。”
他的話並沒有讓連翹有過多的意外,不過對於他如此坦然的承認到是吃了一驚。抿了抿唇,她招牌工的笑容再著促狹,“你到是蠻老實。”
“在你麵前,我知無不言。”
“為什麼那麼做?”
“因為她該死。”
“因為她知道太多組織機密,還是,因為她知道021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