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現在也是大師。”
“你和周益誰比較厲害?”
她和周益?
老實說,這還真沒法兒比。
周益中西藥皆通,而她完全不懂西醫,嚴格來說,她不比上周益,要是單比中醫,或許也不輸於他。不過麼,不是她吹噓的,長這麼大,她還真就沒有見過比納蘭女士更厲害的中醫藥師。
於是,想了想,她笑眯眯地摸著自個兒的下巴,說:“我如果說,我比他更厲害,會不會太臭屁了?”
微微一愣後,邢爺大笑不止。
長臂一伸將她整個兒勾到懷裏,使勁兒蹭了蹭她的臉頰,笑言:“小畜生,你不這樣說,也是個臭屁王。”
“靠——”
嗤嗤笑罵著,連翹作勢攥緊了拳頭便要去捶他,哪知道,這男人的動作迅捷得堪比閃電,她手剛提起,他便拽緊她的手腕實施了攔截。
然後,俯下頭來望她,一雙深邃的眼眸裏,柔情深種。
“連翹,其實,我還有件東西要給你?”
啊,還有東西?
連翹心裏美滋滋的,今兒的驚喜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不過,對於禮物麼,尤其是心愛男人送的禮物,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在她又驚喜又狐疑的目光注視下,邢爺爬過去撈過來自個兒的褲子,在褲兜裏掏了掏,也沒見到他手上有什麼東西。
大手一合,被他緊緊握成了拳頭。
“火哥,到底什麼東西啊?”
他回眸望她,一臉的似笑非笑,“乖,先閉上眼睛。”
這麼矯情?連翹撇了撇嘴。
收起疑惑的心思,她平靜地緩緩闔上眼睛,睫毛忽閃著,臉上兩個漂亮的小梨渦若隱若現,笑著問。
“你不會就為了偷親我吧?”
“老子還用偷親?”抬起她尖細的下巴,邢爺在她嘟著的唇上吻了吻,然後親昵地將手裏的東西掛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裏,滿是愛憐,“寶貝兒,好好戴著,以後不要再取下來了!”
脖子上冰涼的觸感傳來時,連翹大概猜測是個項鏈什麼。
項鏈兩個字一入腦……
她倏地一頓,想起六年前遺失在NUA二號基地那顆子彈項鏈了。火哥說過,那裏麵鑲嵌了世界最尖端衛星接收器,無論她走到哪裏,隻要戴著那根項鏈,他都能找到她。可是在爆炸發生的時候,她卻弄丟了它。
人對於失去的好東西,總會有些遺憾的。
一想起遺失的它,想起那個在荒島上途步逃命的雨夜,想起火哥通過項鏈找到自己的情形,想到那個海邊,想到那塊兒邪惡的岩石,她的心裏竟莫名掠過一絲淡淡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