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撩了撩頭發,她笑問:“先別說我了,我還想問你呢,你和衛隊啥時候梅開二度啊?我還等著喝你倆的喜酒呢。”
“……滾,別提這事兒!”
麵色黯然,爽妞兒沒工夫打趣她了,看著旋轉木馬上的兒子,不再作聲。
就知道一提衛大少爺這妞兒就死樣子。
連翹知道她心口有傷疤,可是傷疤不揭開在裏麵化膿感染多不好,要治療就得挑開來說。於是,她似笑非笑地繼續撩撥她:“哎,我說姐妹兒,我沒機會參加你第一次婚禮,你不會連第二次機會都不給我吧?忒不懂事兒了!”
沒有回應。
就在連翹以為她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突然雲淡風輕的開始了文藝範兒的長篇愛情論調——
“連子,你說,婚姻和愛情是一回事兒麼?愛情破鏡重圓,相擁就是一出喜劇。可是破裂的婚姻再回頭,還會和以前是一樣的麼?他媽現在見天的哀求我,見到我就哭訴,搞得我像多不懂事兒似的。我討厭這樣迫於無奈的悔過,究竟有什麼意義呢?未來的日子那麼長,難保她不會故計重施,到了那種時候,經過蹉跎的柴米油鹽,如果衛燎對我的愛已不再像現在這樣,誰還能來維護我?”
連翹心裏了然了。
這丫典型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害怕受到再次失去的傷害,所以寧願從來都不再擁有。
太過聰明的驕傲女人啊!
摸了摸自個兒的肚子,連翹勸慰:“你不去嚐試,又怎麼知道會失敗呢?爽妞兒,我覺得你不應該是這種優柔寡斷的人啊?現在,咋回事了?橫不起來了?”
“年齡不一樣了麼,看問題的方式就不同。男人的愛,就圖個新鮮。現在的若即若離,他得不到完完整整的你,稀罕得不行,覺得你是那麼的美好,一旦……”
“爽妞兒!”連翹打斷她的話,覺得這家夥是不是太過憂鬱了?
那事兒都這麼長時間了,她以為這廝早就已經放下了,哪知道心裏卻對這事兒越纏越緊。
關於人生,關於哲理,關於男人與女人之間那點兒事,千百年來多少騷人墨客都研究過?
誰又說得通呢?
“妞兒,我覺得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放輕鬆點兒,給他,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就當為了兒子也好!”
見她擰著眉頭,舒爽不置可否的說著,“我現在不是跟他在一起麼?不過就是沒辦證兒而已,算是……非法同居。嗬嗬。”
這時候,旋轉木馬停了下來。
爽妞兒走到柵欄邊上,伸出手準備接三七和衛舒子,臉上又恢複了母性的笑容,似乎剛才那點兒憂鬱勁兒,完全沒有過。
將三七放到地上,她抱著衛舒子:“來,寶貝,媽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