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嫂子!”小久心情很愉快。
起身過來扶兒媳婦兒坐到沙發上,沈老太太對她企鵝似的身子,很是嗬護,邊坐邊笑。
“她啊,明兒晚上要跟銘誠回家吃飯,她問我該買什麼東西呢!”
剛剛結婚的姑娘,對這種禮節上的事兒最沒有經驗。而初次上門的小久,對這事兒特別的謹慎。尤其楊到還沒有拜見過父親,他倆就先斬後湊的把結婚證兒領了,有些過意不去。
兩婆媳為她出了會兒主意,連翹才突然反應過來,笑著問:“喲,今兒謝大隊長沒陪你來?”
小久點頭,“明天天鷹大隊有幾名老兵要複員回老家了,晚上部隊要搞一個歡送會,聚聚餐什麼的。他來不了,今晚上估計還得大醉一場。”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總會有一批戰士要光榮退伍,離開他們揮灑了幾年汗水和青春的軍營,帶走的,不過就是為數不多的安置費,還有就是,一朵象征著士兵榮譽的大紅花和退伍證。
連翹悵然的想了想,轉而又掀唇笑望著她,挑了挑眉頭。
“哦!那今兒晚上……你就住在景裏了?不回去了?”
其實,這是一句滿正常的話。
然而,小久的臉紅了。
“不一定,他要是忙完了來接我,我就回去……要是他喝多了,估計來不了,那……那我就住在景裏了。”
每次看到嫂子似笑非笑的樣子,小久姑娘就得臉紅,幾乎成了條件反射了。
因為她家嫂子是個最沒臉沒皮的女人,最常幹的事兒,就是追問她和謝銘誠之間那點兒閨房秘事,而她說來說去,解釋來解釋去,嘴巴永遠都敵不過嫂子那副鐵齒銅牙,最終敗陣,斷斷續續說些給她聽。
關鍵她嫂子還真是蠻認真的聽,聽到耳朵裏也就罷了,她還不時給點兒獨家點評……
這,羞也不羞?
普天之下,她這嫂子,也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了。
笑著對小久眨了眨眼,連翹心裏有些訥悶兒了,按說老兵複員,火哥應該也會象征性選擇一個基層部隊歡送歡送什麼的。
怎麼,他會這麼早就落屋了?
望了望靜悄悄的樓道,她笑著又跟小久和沈老太太說了幾句話,然後便囑咐三七小丫頭趕緊去小書房寫字貼。
每周末,都是三七的酷刑日,寫字是最要她命的東西。
哀哀一歎,小丫頭認命的去了。
笑著撐起粗碩的腰身,連翹站起來,慢慢上了樓。
不用考慮,這時候的火哥肯定是在書房的。所以,她沒有回臥室,而是直接往書房走了過去,想告訴她今兒在遊樂園發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