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搖頭。
邢爺也搖頭。
三七小丫頭雙手一拍,臉上變晴了,又樂嗬了起來,“那不就是了麼,藍色的雨,沒有……沒有就是說裏麵沒有你需要的,或者有用的東西,多簡單啊……”
呃,這邏輯……
勉強也說得通,邢爺輕咳了一聲兒,“好吧,剩下來的怎麼辦?”
嗬,哪兒那麼簡單?
三七不依不饒地嚷嚷:“你得先向我道歉,然後誠心說,請你告訴我吧,連三七女士……”
噗嗤——
誰生的女兒啊?連翹捧著圓肚子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憋勁兒憋得難受,就怕笑得太厲害一會兒肚子會痛。
對小惡魔的刁難,邢爺倒抽了一口涼氣,可是,在她明顯挑釁的目光注視下,可憐的邢爸爸還是咬牙切齒地屈服了。
“好好好,連三七女士,饒了我吧,請你繼續高論。”
“小朋友,你表現得很好。”三七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指著剩餘的日記,“咳,現在,你在剩下的日記裏找,將日記內容有‘白’字兒的都撕下來——”
這次沒有猶豫,反正都這樣兒了,邢爺便由著她折騰。可是這麼一來,工程量就有點兒大了,他索性把日記本撕開,和連翹二人分工合作,兩個人一起挑了起來,好在易安然字寫得並不潦草,很容易分辯。
弄了好一會兒,直到三七小丫頭坐在辦公桌上直打嗬欠了,兩個人才把它整理了出來。
話說這易安然也是,白天,白眼,白色,白癡,白衣,各種白的組詞到處用……作為常用字,帶‘白’字兒的日記篇幅還真不少,整整有八十多篇日記。
拍了拍女兒的後腦勺,連翹像個做遊戲的小孩子,興趣兒大得很,挑著眉頭問,“別打瞌睡,現在怎麼做呢?”
捂了捂嘴巴,三七繼續問老媽:“媽,爸,你們見過白色的傘麼?”
白色的傘?
像油畫上那種白得像張白紙似的雨傘,還真沒見過。
連翹搖了搖頭,望著女兒。
“笨!”三七望著老媽,指了指油畫,“怎麼沒見過,這裏不就有一把麼?藍色的雨是不可能的,白色的傘隻要你願意,讓老爸隨時搬你定做一把,對不對?小朋友。”
無語,凝噎。
兩個人加起來快活了一個甲子有餘了,卻被幾歲的女兒說笨,還有沒有天理了?何況他倆都是自翊腦子夠用的主兒。多膈應人啊!
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女兒,連翹覺得今兒怎麼有一種被小丫頭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好吧,事到如今,隻有妥協,看她耍出什麼花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