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這個話題,在勤務兵上來請他們吃晚餐後,打住了。
而關於那個神秘的電話,連翹也沒有再提起。
火哥既然說那是公事兒,就有可能涉及到保密條例,她便不好再問。可是,她心裏隱隱的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有些鬧心,有些犯堵。尤其是電話裏那濃重的呼吸聲,還有那句短暫的驚呼,始終盤旋在她腦海裏,久久落不下去。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大概因為心裏藏了事兒,整個晚餐她吃得都心不在焉,哪怕三七說話還是那麼搞笑又調皮,她也無法像往常那樣笑得開懷,好不容易笑笑也挺勉強。
心煩,意燥。
直到回到臥室,火哥在浴室裏替她洗完澡,她也沒有恢複過來。
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是火哥替她洗澡的,她營養好,六個多月的肚子看起來比其它孕婦七個月的肚子還要大點兒,身體笨重得真像隻企鵝,經常腰酸,小腿也時不時的抽筋。
不過,洗澡無疑還是可以的,但是火哥不放心。
既然他樂於效勞,她也敬禮不免。
而邢爺長期的搓澡工生涯,也沒有能把他鍛煉成柳下惠。可以說,洗澡的過程,對她來說是享受,對男人來說無異於折磨。
但今兒不一樣,好不容易洗完澡,他拿著大浴巾替她擦身體的時候,看著她凝重的表情,終於還是問了。
“你怎麼了?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的樣子。”
這聲兒,有些啞了。
不消說,他家小朋友,肯定有動靜兒了。
“有麼?”任由他替她穿上睡衣,連翹皺著眉頭無視他的動靜,轉頭望向浴室裏那麵鏡子,認真地瞅著鏡子裏的自己。
真胖,真企鵝,真難看,虧他每天還親得那麼起勁兒……
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她心裏有些惶惶。
男人靠了過來,從身後環住她的身子,視線也射向那麵鏡子,與鏡子裏的滿臉猶豫的女人目光對接後,輕聲笑說:“當然有,諾,仔細瞧瞧鏡子裏那個醜女人,她啊,肚子像藏了個大汽球,臉色就更不肖說了,撅巴撅巴都能做黑炭,燒開一壺水。”
“放屁!”連翹被他這句話逗樂了,抿著唇笑了笑。
轉眸間,她立馬又拉下臉來,在鏡子裏瞪視著他,語氣卻放得極軟。
“火哥,那個電話究竟是誰打的啊?”
攬住她身體的大手微微收緊,男人偏過臉吻了吻她沐浴後紅撲撲的麵頰。歎口氣將她笨重的身體整個兒的抱了起來,大步往臥室走去,邊走邊樂嗬說:“還問?!和你說了電話是公事兒嘛,那人你也不認識。……喔喲,我的小笨豬長得可真重,再長一段時間,能掉上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