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容憔悴,又吼又叫,滿目血絲,頭發都有些淩亂。
不做它想,她知道他們為什麼而來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邢子陽即便再做惡,在做母親的心裏肯定都是很好的孩子。所以,同樣是做母親的,其實邢家二伯母現在的心情,連翹非常能理解。
隨著他們衝進來的吵鬧聲,門外的警衛終於警戒地猛衝了進來。
手裏,都拿著真家夥……
邢爺冷眉微斂,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退出去,畢竟邢家內部的私事兒,他並不願意外人聽見。
但是,冷冷的掃了一眼自己的二伯和二伯母,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依然端坐,冷眼旁觀。
精神狀態似乎特別不好的邢家二伯母,一雙怨毒的眼睛,自從進門開始,就那麼死死地盯住火哥。
“你,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生,連自家兄弟都要迫害!太讓我失望了……枉我和你二伯那麼疼你,從小就那麼疼你……”
眸色一沉,邢爺一臉冷厲,但是,還是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樣,她是長輩,他不想和她計較。
而且,既然有父親在,輪不到他說話。
連翹暗暗磨牙,聽到她這麼罵火哥,她心裏老大不爽。還真想抻掇她幾句,養兒不教誰之過之類的,但是……那也隻是心裏想想罷了,她沒有那麼虎。
這種事兒,有長輩和這麼多邢家人在,同樣,也輪不到她一個晚輩說話。
果然不出所料——
很快滿臉凝重的邢老爺子便有了反應,他冷厲的目光掃了他倆一眼,沉聲厲喝:“你們倆這是做什麼?嗯,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跑這兒來鬧!”
邢家二伯顯然要比他老婆冷靜得多,擋住了伸手就要去抓邢烈火的二伯母。
然後,將她拖到沙發上坐好,沉吟幾秒,他抬起頭,說道:“大哥,這事兒也不是我們要鬧。你給評評理,烈火這次實在做得太過份了,好歹是自家兄弟,為什麼非要置子陽於死地?”
他的話聽上去說得合情合理,可是,邢老爺子打起官腔來同樣麻利兒:“他那是罪有應得,觸犯了國家的法律就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他多長條胳膊,還是多長隻眼睛,憑什麼就該有優待?”
在這件事情上,作為邢家的掌權人,邢老爺子心裏其實並不是太讚同兒子的做法,畢竟這樣兒對邢家子孫來說,還是太狠了,至少該留條活路的。
隻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兒子。
不客氣地冷笑了幾聲,二伯母繞過老公,伸著尖尖的手指頭,便尖酸刻薄地說:“大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在這個場合說了。子陽他再不是,也是邢家子孫,我就不信,你敢在媽麵前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