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邢婉這輩子,真正享受過的愛情滋味兒,估計了就那兩年了。
按理說,如果她懂得知足的話,和這男的繼續發展下去,順順當當的戀愛結婚生子,說不定也能獲得一段美滿姻緣。
奈何,世事就是這麼無常。
後來,邢婉認識了同樣挺照顧她的好朋友連翹。
再後來,她通過連翹認識了她的男朋友易紹天。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比起她那個長相平平,身高平平,條件平平的男朋友,易紹天的出現如同瞬間注入她心裏的一劑強心劑,讓她所有的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他,是邢婉見過最耀眼的男人。
他的條件,他的俊朗,他的氣質,他的風度一件不落的全往她腦子裏鑽,每次見到他,她激動得都挪不開眼睛,卻又不敢真正注視他的眼睛。
從此,邢婉變了。
沒有嗅過了別人家的飯菜香味兒的人,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吃的是粗茶淡飯。
日子一天一天下來,她越來越覺得嚼著自己碗裏的飯香不合口味了。
每次想到易紹天,她對著自己那個男朋友,那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兒,各種嫌棄看不慣。
嫌約會她的地方不夠高檔,嫌他買的衣服廉價又土氣,嫌他穿衣打扮不夠好看出挑。總之,人隻要看不對眼,看什麼煩什麼。
可是,男人有時候也挺犯賤的,誰讓方維波愛她啊?接下來的日子,他更是小心翼翼的對待她,生怕哪裏觸著了她的逆毛了。
千般討好,萬般殷勤。
為了滿足她日益膨脹的物質需要,連父母都沒有來得及孝敬,他就將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一分不落的如數奉上,還另外幹了兩份兼職,早出晚歸給她做飯洗衣。
普通女人要是遇到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估計睡著了都能笑醒。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邢婉每天腦子時裏想的都是易紹天,分分秒秒忘不掉,如同吸食了毒品似的上了癮,呈現著一種想要占有的變態。這時候的她,就像一隻鑽入了死胡同的野狗,為了爭奪那塊兒骨頭寢食難安,又不敢越軌。
事情的轉機,對她來說無異於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陷兒餅——
她正式踏入了邢家大門,從此,身份地位男人還不由得她挑麼?眼睛上了天的她,更加看不上那個倒黴催的男朋友了。回到邢家,她沒有與任何人提起自己與那男人之間的事情,不過從此以來,她再也不理睬他的邀約,就連以前維係他們之前的金錢,她都不再需要了。
無數次,他打電話,她都直接掐斷,想要就此掐斷彼此的聯係。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對這時候的邢婉來說,覺得非常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