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這樣的反應,方維波明顯一怔。
接著,就笑了。
他當然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兒,十有八九是嗑藥了。不過,這樣最好,對於他要做的事兒來說,更是簡單方便……
他扶起了她,沿著易紹天走過的路,往大門口走去——
酒店的大廳裏,食客,大堂經理以及服務人員在內的一幹人等目睹了這一場舊情人相聚的戲碼。目瞪口呆之餘,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憎惡的竊竊私語,感歎世風日下。
“真不要臉,老公剛走就偷人……”
“是啊,沒看出來麼,那男的是她的舊情人?人家就問她一句,立馬就撲了上去,太欠操了!”
“你真粗魯!”
“對這種不要臉搞破鞋的婊子,這句話算客氣的!”
“……”
對於這些言語,邢婉其實聽見了。但是,這時候的她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行為,更沒有辦法反駁。如同垂死掙紮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她緊緊攀附著方維波的樣子被酒店的監控實時的記錄了下來,事後,成為了最有力的證據。
在未來的陳堂證供裏,自然也少不了這些‘正義之士’的慷慨證詞。
因為這兒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女人是自願,而且主動勾引著舊情人離開的,絕對沒有任何人脅迫過她。
感歎一句,易處長,玩得真妙!
邢婉有多久沒有挨過打了?
自從踏入邢家,她已經過慣了公主般的生活,突然間挨了這麼一個重重的耳巴子,她怎麼受得了?
淚水滾了出來!
然而挨了耳光的疼痛感,也沒有減輕她身上的藥性。短暫地捂了一下臉,她立馬又像狗一樣的爬了過去,四肢交纏在男人身上,不受理智支配的往他身上去拱,那隻手更是不要臉的去拉他的皮帶。
她要!
她想要,她覺得渾身上下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很癢,很癢,癢到骨頭縫兒裏了。
其實,這時候她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了,視線完全模糊成了一片,嘴裏低低的隻顧著呻吟一般叫喚,“要我,求求你……要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維波恨恨的盯著她,慢吞吞蹲下身來,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陰冷。長期的牢獄生涯,讓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不堪,濃濃的恨意無法掩飾。
“天哥……要我……天哥……”邢婉意識完全煥散,下意識叫著易紹天。
“賤貨!看清楚,我是方維波……看清楚了嗎?你想要我?要我做什麼?說,說了就給你!”
估計方維波的名字喚醒了邢婉少許的幾個良知細胞,她抬起眼皮兒看了他一眼。不過兩秒後,她渾濁的眼神裏,又隻剩下情欲的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