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始終認為,有些事情,不做就不做。既然做了,那就必須要盡到最大的努力。
極致,極端,極度——
就像治療火哥眼睛這件事,她給自己下了死命令,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完全任務。
這日,已經連爸去M國的第三天了。
整整三天,他都沒有來電話。
連翹心裏雖然忐忑,但並沒有太多的落寞。她就是這樣的女人,生活越是打磨得厲害,她越是要頑強反抗到底。雨果有句話說得好:生活,就是麵對現實微笑,就是越過障礙注視將來。
在現實麵前,她必須微笑。
在障礙麵前,她必須要越過它,然後和火哥一起走過長長的未來。
火哥今天早上出差了。
他說要把紅刺的各大戰隊都走一遍。
連翹理解他的想法。
現在,她窩在景裏臥室裏那張鋪著厚厚毛毯的躺椅上,手裏捧著一本醫書狂啃,旁邊的小幾上還放了幾本。
幾本書厚薄不均,有的很新,有的已經泛黃了,其中包括上次火鍋給帶回來的宋刻孤本《本草》。
愛看書的人都愛惜書,這些書好多都是極有價值的孤本,有些是納蘭家族的世代傳承,她一直都將它們保護得極好,每次翻閱都會小心翼翼。
要是火哥在家,他是不會允許她這麼長時間看書的。所以,她得趁著他出差這些天,將自己丟了好長一段時間東西撿起來重新專研,做好筆記,再進行對比實驗。
她想明白了,自己也是一個中醫藥師,絕對不能完全依靠納蘭女士,必須要提高自己,做好兩手準備。
昨晚上,湊火哥睡著的時候,她偷偷給火哥把過脈。她確定周益的治療方案應該起了一定的作用。至少應該是暫時控製住了病情的發展,要不然他也不能維持這麼長的時間。
她相信,自己至少不會比周益差。
在M國的時候,納蘭女士花了六年的時間潛心教授她中醫藥學。因為她那六年長長的孤寂日子,整天無事可做,所以學得非常認真,要說盡得納蘭家的真傳也八九不離十吧。
當然,這是一個比較臭屁的說法。她和納蘭女士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單單就說實際操作和經驗積累這兩項,她就差好長一截。畢竟這種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的,光靠理論也永遠都不會成為一個牛逼的中醫學家。
“連子,姐來了——”
長長的一聲吆喝,熟悉的清亮嗓子,不是舒爽又是誰?
舒爽從農家樂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就到FB省出差去了。
她現在是來做散財童子的,在FB,她買了許多當地的土特產。今兒下了飛機她都沒回家,丫直接就奔連翹這兒來了。
不得不說,爽妞兒是那種特別注重朋友情義的女人,尤其對於連翹,更是她必須掏心掏肺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