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三步曲,再次上演。
意識漸漸回攏,腦子逐步清明,這是哪兒呢?
睜眼,睜眼!
喔,眼眶又幹又澀!連翹努力了好幾次也隻睜開條細縫兒。微眯著眼環顧四周,房子有些窄小,入目的光線有些微弱,鼻翼間充斥得不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也沒有醫院裏貫常使用的冰冷的白色。
這環境,很陌生。
失去意識前她是躺在床上的,恢複意識後她還是躺在床上。隻不過,現在換了一張床。而她的雙手,正被尾指那麼粗的一根麻繩給結結實實地捆綁在了一起。
她心裏一驚。
怎麼著她就突然昏迷過去了?預謀是肯定的,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一定和後麵進病房那個女人有關係,她不認識那個女人。
那麼,擄她的人又會是誰?
籲!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人品太差,還是人品太好,幹嘛這麼狗血的事兒總能被她給遇上,似乎不多折騰她幾天,老天都不樂意給她幸福了。
目前的處境很糟糕,她明白。
不過,她並非那種遇事兒就慌張的妞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她慶幸的是,至少還能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在正常的胎動,而她的身上,除了酸軟之外,各大器官完事無損。好胳膊。好腿兒的就不算大事。
“你醒了?睡得還好麼?”
有人推門而入。
三個沒有絲毫溫度的字眼兒和著陰惻惻的男聲,陡然灌入了她的耳膜。
即便心裏再淡定,到底是處於被綁架狀態,她還是忍不住心尖兒微微一顫。那個男人的聲音,太冷太沉了!滲透著一絲濃重的陰戾,森冷的感受,不像來自人間的正常聲音。
但是,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扭過酸痛的脖子,她的視線落在離她三尺左右的男人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除了邢子陽,還能有誰?
老實說,這男人要不是心腸太歹毒,那麼繼承了邢家血統的他,還真算得上是一位有為青年。
有錢,有勢,有地位,長得也好看,可勁兒的不要命折騰,圖個啥呢?
誒!
欲望無止境,他就是被這玩意兒給害了,人心醜陋,再漂亮的外表也掩不住蛋疼的嘴臉。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壓抑住心裏的慌亂,冷冷一笑,語氣裏全是鄙夷:“邢子陽,你丫還真是賊心不死呢。你說我該罵你愚蠢呢?還是該讚揚你這種精神可嘉?”
邢子陽不怒反笑:“嗬,連小姐身體著實素質不錯,不到半小時就醒了,到底是特種兵出身的,佩服!”
我呸!
活動活動手腕,連翹覺得血脈都不暢通了。
“你得叫我大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