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婉,她瘋了?
連翹有些吃驚,這些日子她都住在婦幼院,真的連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
雲淡風輕地笑著,易紹天臉上的神色很淡定,看上去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一個月前,為了感情上的事兒吧。和男朋友賭氣就鬧自殺,多次自殺未遂後,被醫院鑒定為間歇性精神障礙。”
狐疑的看著他,對他這套說詞,她半點兒都不信。
邢婉這個女人瞧著挺嬌柔脆弱的,可那家夥心硬得像石頭,神經粗得堪比小強,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為情自殺,還整出精神病了?被易紹天冷落了那麼多年她都沒鬧自殺,這短短幾個月,得有多深的感情啊?
瞎胡鬧,純扯淡!
單刀直入是她的性格,毫不遲疑是她的風格。
所以,她問了:“你幹的吧?”
“你覺得呢?”突然俯過身來,易紹天定定地望著她,眸底有著成熟男人內斂隱忍的情感,還有淡淡的酸楚。
沒有否認,沒有承認。
連翹知道,其實這就是默認了。
近距離的觀察他,她終於發現這廝的臉色相當的不好了,怔了怔,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對於,剛才電話裏不是說,你要走了麼,是要高升了?”
別開臉去,易紹天坐直了身體,主動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哪怕就為了她嘴裏冒出來的那‘朋友’二字,他也必須規範自己的言行。
“算是吧!上頭安排我到C市就職市公安局長,任命書已經到了。明後天就出發,看這情況,是得在那邊兒過年了。”
扯了扯嘴唇,連翹真誠衝他笑:“恭喜你,但願你從此平步青雲,取得成功。”
挺拔的脊背微微一僵,易紹天的目光裏閃過一抹痛楚,遂即失笑。
平步青雲這個詞兒,或許是大多數男人畢生所追求的。
但是,不包括他。
“翹翹,謝謝你!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成功。那就是,能夠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度過自己的一生。”而他,已經永遠失去了這個資格。
他沒有說後半句,不過,連翹知道他要說什麼。隻是笑笑,她不接話茬。
有時候,裝聾做啞也是女人的必備武器。
在她的心裏,對於易紹天這個人吧,經過這麼長長的幾年,她早就不恨了。至於他和邢婉之間的事兒,她很遺憾,也替他難過。能夠理解他,能夠諒解他,但卻永遠都無法再回應他。
命運的牽強,誰也沒有辦法。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過了……
於是乎。
她笑著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吧,一會兒家裏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