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句:有人告訴過她:這個世上是由各種各樣的人組成的,有的人深邃,有的人淺薄,有的人簡約其外而雋永其中,有的人則是金玉其外而敗絮其中。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如太陽一般閃亮的人,他會照亮你生命的每一個角落,從此,其他所有人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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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人睡到半夜,感到一陣難受,身上冷汗欲出,熱一陣寒一陣的,竟像是發燒的症狀。
還沒等他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間瞥見身邊睡了一個人,他心裏著實嚇了一跳,再仔細借著月光一瞧,他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都嚇出來了。他心裏驚覺:我的娘!白天那個小妮子怎麼就睡到我床上來了!?
然後他心跳立馬加速不止一倍,在心裏盤算了一回又一回。
頭一回他這麼想著:自己雖然連日來心情有些鬱悶,借酒消愁了幾日,可是根據以往的酒量來說,不至於就醉到喝斷片的程度啊,怎麼說也不至於做出這酒後亂性的禽獸行徑吧?
再一回他又想:自己向來是看不上成渡那幫小人欺淩婦女的無恥行徑,自己這次該不會真的是酒後失德,竟淪落到和自己所不齒的小人一般惡劣的境地吧?
又一回他這麼想:如果說自己真的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等人家醒過來,自己可如何解釋啊?
然後又一回他想到了趙挽成:如若趙挽成知道自己把他表妹怎麼著了,會作何感想?!
想到這些,他真是頭疼欲裂,雙手把腦袋揉了一遍又一遍,無奈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於是他想,這麼想也是白想,不如先把這姑娘叫醒,問問情況再說。
他十分忐忑的用兩隻大手去搖晃雪鳶那瘦小的肩頭。
雪鳶感到自己夢中的世界突然搖晃不穩起來,然後就驚醒過來,看到霍大人正抓著自己使勁的搖晃。
她趕忙揉了揉眼睛,驚聲問道:“怎麼了?霍大人?出什麼事了麼?”
霍焰倒吸一口氣,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雪鳶不明所以的回道:“大人您是喝多了麼?是您說收留我幾日的啊?”
霍焰又倒吸一口氣,問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我是想問你怎麼在我床上?”
雪鳶摸了摸腦袋,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的回道:“哦......對不起啊,我實在是被凍的扛不住了。我知道,我知道我應該先支會您一聲的,可是我看您睡得正熟, 不忍心打擾到大人。”
霍焰聽到她這麼說,總算心裏鬆了口氣,可是轉念一想,又挺生氣,於是嗔怒道:“現在隻是初冬,哪裏就那麼冷了,你也至於......”
雪鳶是個不甘示弱的性子,見他怪罪自己,未等到他說完就反駁道:“明明就是很冷麼,我躺在那冰冷的床上,又是裹被窩,又是掖被角,又是雙腳來回的搓,足足折騰了兩個多時辰,還是睡不著,被凍得鼻涕直流,哆哆嗦嗦,要是像那樣凍一晚上,肯定要凍病的。”
霍焰心想她打南方那邊來,估計是習慣了南方溫暖的環境,乍一來了北方,自然是扛不住這裏冬季的天寒地凍,也是情有可原。他此時心中疑慮已消除,因此不再為剛才那檔子事擔驚受怕,回過神來,卻越發覺得身上不好,於是用手不斷的揉著頭部,臉上也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雪鳶注意到他有些異樣,此時又回想起他剛剛用手搖晃自己肩膀的時候,他的手上都是汗。於是她趕忙用一隻小手去摸霍焰的額頭,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嘴裏嘟囔著:“哎呀,大人莫不是發高燒了?熱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