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你原本慣吃麵條,而我一向是吃米飯,突然有一天,我們坐到了一個桌上,我對你的麵條產生了興趣,而你也對我的米飯有了好感,於是我們就互相嚐試了對方的“吃食”,談笑間成了朋友。也許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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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挽成不多時就回了飯席間,看到他師妹正和霍大人其樂融融的對望著,心裏隻感到“咯噔”一下。
他剛走到桌邊就問道:“哎,你二人聊什麼呢,聊的這麼投機?”
雪鳶笑著與他說道:“我正和霍大人自報家門,說自己的真實姓名呢,霍大人果然是心胸開闊,並不與我計較之前的隱瞞。”
趙挽成聽到這,心裏又是“咯噔”一下,他心想這霍大人不會知道自己“亂黨”的身份了吧。但是他轉念又是一想,魏夫人一貫是瞞著雪鳶的,關於實際情況,隻字未跟她提過,自己的擔憂是多慮的。而且若是霍大人知曉了自己“亂黨”的身份,又或者是懷疑了自己,還能是這副笑容可掬的模樣麼?
雖則他覺得這番擔憂是多餘的,但是麵對眼前的“其樂融融”,他終歸是不能釋懷。自從他那日悟到他師妹對霍大人存的心思,這事就像烏雲一般在他腦子裏揮之不去。
一方麵,他總擔心這霍大人萬一剛巧對雪鳶也有了意思,那這二人豈不是要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麼?那自己這份深情又該怎麼辦?
另一方麵,他想著這雪鳶的“家境”的情況,實在和這霍大人的身份很是相抵觸。當然了這個事目前還是個秘密,可若是有一天東窗事發了,可怎麼收場?
於是他趕忙挨著他師妹坐下,又是夾菜又是遞茶,再到噓寒問暖,很是殷勤。
雪鳶這廂心裏納罕的很,心想:師兄今這是怎麼了?從來沒見他這麼細致過?
就連霍焰都瞧著他甚感稀奇,自己與這小子相處也有兩年了,從來還不知道他還有這麼溫情細心的一麵,隻當他從來都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
二人正在納罕中,大眼瞪小眼的瞧著,這趙挽成又突然化身為飯桌上的話癆,天南海北,那是什麼都能聊。
他看到雪鳶吃的米飯,就與她說道:“哎,鳶兒,你來京城也好幾天了,怎麼還頓頓吃米飯,你啊,也該嚐嚐這北方的吃食,什麼三鮮餃子,韭菜盒子,豬肉包子,牛肉燒麥,山西刀削麵,蘭州拉麵,河南燴麵,都該嚐一嚐麼。你看霍大人這碗蘭州拉麵,味就不錯,不過還不夠正宗,回頭我帶你去城南一家專門的蘭州拉麵館,讓你過過嘴癮,長長見識。”
雪鳶向來喜歡新鮮物件,聽他這麼一說,立馬也來了興致,於是問道:“這蘭州拉麵有什麼講頭麼?和別的麵有什麼不同?”
趙挽成一聽雪鳶感興趣,就更加來了勁,開始滔滔不絕起來:“蘭州拉麵,應該可以稱得上最流行的麵食之一了吧,可是出了甘肅還真是不容易吃到正宗的。牛肉麵俗稱"牛肉拉麵",是蘭州最具特色的大眾化經濟小吃。蘭州人在清字上下功夫,不斷改進牛肉拉麵,直到後來名振各方,被贈予“聞香下馬,知味停車”的稱譽。識別蘭州拉麵的正宗與否,要一看有沒有進店免費一碗湯,正宗必有湯贈,那牛羊肝的湯是明目的,西域人多目光如炬,顯然與喝此湯有關;二看牛肉拉麵的湯是否清,湯濁就不是正宗了。”
那霍大人在一邊笑而不語,隻顧悶頭吃麵,心想這小子今真是吃錯藥了,與他認識這麼久,都不知道他是如此的“博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