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病“龍”難醫(3)(1 / 2)

前言:如此多的“疑難雜症”竟能同時在一個人身上這樣“盡善盡美”的體現著,也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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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昨晚上吹冷風吹的太過愜意了,雪鳶大早起就阿嚏聲連連,身體酥軟,腦袋發蒙。

玉娘知曉了這一情況,於百忙之中給雪鳶熬了薑糖茶,親自送了過來。不管怎麼說這玉娘與雪鳶的母親早年也算有些交情,如今雪鳶在她的地盤上病了,她自然要多費些心。

雪鳶喝了薑糖茶,發了回汗,總算感覺好些了。隻是玉娘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總擔心她再落下什麼病根,不好向她母親交代,又著了夥計去請了郎中過來,給雪鳶瞧病開方子。這郎中一來,大家自然就知道是有人病了。不多時這消息就傳到了浪飛龍的耳朵裏。

浪飛龍在屋子裏踱來踱去,反複琢磨著,莫不是昨日自己那一通鬧騰真把人家姑娘傷著了?這一大早的就病的如此沉重,又是請郎中,又是熬藥的。想到這,他心裏難免生出幾分愧疚之情。

於是乎,他琢磨著怎麼也得去看看人家姑娘,以示關心。

既然去看人家,空著手去總顯得不好。浪飛龍尋思著從包袱裏拿了個白玉小佛出來,在手裏掂了掂,看著還算滿意。之後,他便拿著白玉小佛,徑直進了雪鳶的房間。

雪鳶雖然喝了薑糖茶,但是腦袋還是昏昏沉沉,因此就賴在床上,裹著被子犯迷糊。恍惚間,她見個人影進來,著實嚇了一跳,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都嚇出來了。她伸著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他說道:“你,你又想怎樣?”

浪飛龍連忙解釋道:“哎呦,雪鳶姑娘,我不想怎樣,我就是聽說你病了,來瞧瞧你。”

雪鳶起身,正了正身子,與他說道:“我不用你瞧,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你根本不該進來。”

浪飛龍不屑的回道:“這又不是晚上,在我們蒙古從來沒那麼多講究,都是一家一個蒙古包,哪像你們中原這麼多規矩。”

雪鳶剜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浪飛龍不識趣的還是賴在這不肯走,伸出手將那個白玉小佛送到雪鳶麵前,與她道:“我這一聽說你病了,心裏多少有點過意不去,想著把這個小佛送與你,保佑你早日痊愈。”

雪鳶仔細去瞧這小佛,做的甚為精巧,這塊白玉雕飾不但質地溫潤內斂,雕刻也極費心思,顯然雕刻師掌握天然玉質的內含美感,絕不是等閑之輩。她剛想伸手接過來,賞玩一番,因想起他石碌伯父的“老行當”,於是就疑心這塊白玉是逝者之物。她連忙縮回了手,與他說道:“不會是先人戴過的吧?”

浪飛龍倒是不傻,一聽她這意思就是疑心這是死人的陪葬品,於是回道:“放心吧,這個不是墓穴裏的玩意,當年我爹從地下搗騰出來的東西他都找地埋著呢。”

雪鳶聽了這話,這才將這做工細致的白玉小佛捧在手心上細細的端詳著。

這浪飛龍接著說道:“先前我在草原養過馬,這個小佛是別人買我的馬,銀子不夠,拿這小東西抵給我的,據說是墳邊上撿來的。”

雪鳶一聽這話,頓時驚了一驚,連忙將這小白玉佛又放回浪飛龍手裏,嗔怒道:“你剛才還說不是墓穴的玩意呢!”

浪飛龍一本正經的回道:“是啊,不是都跟你說了嘛,是個買我馬的人在墳邊上撿的,又沒說是在墳裏。”

雪鳶白了他一眼,又沉默不語了。

浪飛龍見她不言語,繼續說道:“你看你這人,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呢。難怪薩滿對我說此行多曲折。”

雪鳶好奇的問他道:“薩滿?”

浪飛龍點了點頭道:“薩滿是我們那裏的稱呼,相當於你們中原的得道高僧。去年你石碌伯父與我那尚且在世的父親見了一麵,就說有意兩家聯姻。我父親與我一說,我原本覺得並不靠譜,很是反感。”

雪鳶問道:“怎麼講。”

浪飛龍與她說道:“我父親這個人,你不知道,向來就是個沒譜的。我小的時候,有一次我娘親去探親,好幾日也不曾回來,我就問我爹啊:我娘什麼時候能回來,他總說過幾天,過幾天。哪知道他都是騙人的,我娘到底是沒再回來過。還有啊,他時常在外漂泊,一年也不一定回一次家。好容易有一次帶我去他老朋友家小住幾天,誰知道他與朋友一道出去接了個活兒,就把我一個人忘在那了,我當時年紀還小,屋裏的東西吃完了,隻得去討飯,也不一定討的上,實在是餓的慌了,看見有戶人家喂狗,我就搶來吃了,哪知道那惡狗追出我幾裏地遠,愣是在我屁股上咬了一口,現在還留著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