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人在一個單純的圈子裏待久了,便認為世界就是如此簡單的,其實這種想法當真是幼稚的很。生活遠比你想象中的“圈子”複雜,如果你不出去走走,便以為那就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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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鳶和周義甫二人在這京城的大街小巷兜兜轉轉,各大戲班都去遍了,也沒瞧見過什麼刀刃窄小的飛鏢。於是二人未免有些喪氣。
冬日的傍晚,寒風習習的吹,,恨不能把人們衣服裏的各個角落都刮了個遍,冷得人直打哆嗦。
雪鳶拽著衣領,強忍著嚴寒之苦與這周義甫說道:“你說會不會咱們思考方向不對,這慣用飛鏢的也不一定就非得是這戲班的武生武旦啊,先前我在上元燈節的時候,見過一些雜耍藝人,那飛鏢耍的也甚妙。”
周義甫打著哆嗦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啊。可這會子天寒地凍的,又不是什麼節氣,上哪找雜耍藝人去啊?誰大冷的天還專門為了看雜耍就立在外麵喝西北風啊。這沒有觀眾,你以為那雜耍藝人們還會出攤麼?哎呦,這天真冷......”
雪鳶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怎麼辦是好呢?”
周義甫說道:“我看你啊,今天也凍了一天了,還是早些回去暖和暖和。咱們明天再合計吧。”說完作揖想要道別。
雪鳶一聽他又想推到明天,因惦念著霍大人還在獄裏押著,心中不免著急了一回,趕忙伸手拉了他的衣袖,說道:“你等等啊!今天推明天,明天再推後天,這樣下去,霍大人幾時才能放出來啊?”
說道這,她鼻子一酸,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這周義甫見她這番形容,疑惑的說道:“我就納了悶了,這霍大人真有那麼好麼?值得你這麼為他?我看平日裏與他交好的那些個錦衣衛都沒像你這麼為他上心過。也就那鄭言和趙挽成來尋我問過幾次情況,囑我多查詢些線索。可他兩個再上心也不及你這般拚命,先是大晚上的與我夜闖義莊,這又冒著徹骨嚴寒,與我東跑西顛了一天。你看你這凍的,鼻涕直流的,傷風了吧?”
雪鳶眼圈紅紅的說道:“不過是吹不慣冷風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周義甫見她嘴還挺硬,拍了她的肩膀,斜著眼睛說道:“嗨,看不出來,你這把小骨頭還挺硬氣。你倒是與我說說看,你這硬氣到底為了哪般啊?為了那霍大人?你倆個到底是個什麼情分啊?在下實在是好奇。”
雪鳶聽他這口氣裏有戲謔的意味,不由得抖了一抖,稍後又有些生氣的回道:“你,你少胡想八想的,我不過是朋友義氣,義氣而已。”
周義甫壞笑一下,說道:“奧,義氣。兄台這義氣當真是感天動地啊,不知道我周某人此生是不是也有這福氣得到兄台這番義氣?”
雪鳶聽著這話心驚肉跳,趕忙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與他道:“好說,好說。”
雪鳶此時正尷尬,於是就想著說點什麼岔開話題,於是對這周義甫說道:“我看這直接找到飛鏢的主人確實不是容易事,不如我們就在京城的各大兵器鋪子,鐵匠鋪尋摸尋摸,看看這些個做兵器的鋪子有沒有打造過刀刃細窄的兵器。”
周義甫琢磨了一番,眸子一亮,回道:“好主意啊,兄台這想法當真精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