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慈不掌兵,善不理財,一個圈有一個圈的規矩,亂了規矩,圈子是容不下你的。規矩哪裏來?規矩就是一個圈裏最能見人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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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隨春歸,發我枝上花。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早春的氣息便更濃鬱了。沿途的樹木都發了新芽,鳥兒也啼囀的更歡快了些。
雪鳶和霍大人騎在馬背上,都被這早春的美好景象所觸動。
早春的微風吹拂著雪鳶柔軟的發絲,她那飄香的秀發時不時拂過身後霍大人的臉頰。這讓他突然感到一陣無所適從。他想到自己活到這二十六歲的年紀,還是第一次帶著個姑娘騎馬。雖則這騎馬同行的原因是很“正當”的,無非是為了去瞧個大夫。然而此時,也不知是這春風太過和煦了,還是這姑娘的發絲太過繚繞了,他突然就感到一陣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感覺。
還好,不多時,就到了雪鳶說的那位“世外高人”的住處。
這房子從外麵看上去極其普通,也瞧不出是什麼“臥虎藏龍”的處所。
不過來都來了,霍焰也就乖乖的隨著雪鳶走到了門口。
二人敲了門,來應門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那少年一見雪鳶就甚是歡快的叫到:“雪鳶姐姐,你可來了,快進來。”
霍焰聽到這,就明白雪鳶跟這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很熟,而且關係不一般,否則這少年不會如此期盼著她的到來。
雪鳶也很親厚的扶了少年的胳膊問道:“長生,你們師傅呢?”
長生回道:“師傅在屋裏,整理整理醫書。這位是?”長生朝著霍焰望了一眼,又望向雪鳶。
雪鳶“哦”了一聲回道:“這位是霍焰霍大人,是我二師兄的上司,平日裏對我和師兄都很照顧,前些日子他胳膊不慎扭傷了,我今兒帶他來瞧瞧病。”
長生做恍然大悟狀,回道:“奧,原來是這樣。”
長生趕忙一手牽了馬,一手示意二人快請進來。
霍焰進入大門之後,隻見其院中奇草仙藤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又覺異香撲鼻,令人頓生清新之感。院落一角的石桌上放著幾個竹草編織的簸箕,裏麵堆滿不知名的草藥。旁邊有另一個和這長生年紀相仿的少年不停的翻撿這這堆草藥,很是認真的樣子。
雪鳶打斷這少年道:“福盛,我帶朋友來瞧個病,我先進屋去給他老人家請個安。我這朋友就先有勞你和長生照看會兒。”
福盛趕忙一笑回道:“雪鳶姐姐,談什麼有勞不有勞的,您的朋友就是我們大家的朋友。”
雪鳶莞爾一笑,回頭望了霍大人一眼,就徑直踱進了一間朝南的屋子。
雪鳶進屋後,見她爺爺正在整理著一堆醫書。她先是從後麵抱住爺爺的胳膊,撒了回嬌,然後甚是乖巧的對爺爺說道:“爺爺,這簡單的活兒您就交給我吧,回頭我專門抽出一天來給您好好整理整理,把那潮濕發黴的都拿出去曬曬,有些破損實在嚴重的,我再專門給您謄抄一遍。”
賽神醫吹了回胡子說道:“嚇,還是算了吧,就你那“蟲子爬”的字體,當真難辨。我還是自己慢慢來吧。”
說到這,賽神醫又滿腹狐疑的望了她一眼道:“哎?不對啊,你這毛猴子怎麼有時間來看我?這一來就嘴裏跟吃了蜜似的,又是要幫我整理醫書,又是要幫我謄抄的,該不會是有事求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