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心有所求(1 / 2)

前言:這人在這俗世裏活著,可不就得俗氣些,否則如何混在這凡人堆裏討生活啊?\

凡事努力些是好的,但是總讓你踮著腳去夠的愛情,早晚會因為無法持之以恒而失去。\

你一味煞費苦心的等著他,甚至連他心裏求的是什麼都不曾了解,如何等的到?這就好比是在驛站等一艘船,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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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要麵子的人都有個特點:絕不肯人前落淚。再難過再委屈,那也得等背著人了,再偷偷抹淚。如若不然,那就是丟了“臉麵”,這於他們來講是人生中最要不得的。

是以,白日裏當著人麵已經忍的很辛苦了,這夜深人靜了,總能夠放肆傷情一回,把那白日裏生生憋回去的眼淚都痛快的揮灑一回了吧。

這夜,窗外的晚風拂過花瓶中的迎春花,送來淡淡幽香。

雪鳶一麵給那花朵上淋了些水滴,一麵眼淚簌簌的流下,那迎春花的花瓣花枝上也不知沾的是水還是淚。

於是第二日,她又是熬紅了一雙眼。

先前在江南魏府時,她好歹是府上的千金小姐,哪個敢給她氣受,再加上她天生討喜的個性,與人相處並未遇到過波折。即便是幼時她曾欺辱過她大師兄,被她爺爺一頓狠狠的教訓,之後這事該過去也就過去了。如今,到了這京城,自從那日在中元節的集市上遇到了那英氣逼人的霍大人,從此便是隔三差五的煩惱傷情,少有舒暢的時候。敢情這情味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雪鳶想到她爺爺,覺得現下自己“心病”很有必要讓爺爺醫治一番。不然她又不知道又得挨過多少個淚如雨下的失眠之夜。

這一日上午,她請馬夫套了車,載她去往城東山廟下爺爺的住處。

這日陽光正好,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晨霧,一縷縷地灑滿了小道。小道旁,柳樹抽出了細細的柳絲,上麵綴潔了淡黃色的嫩葉。小草帶著泥土的芳香鑽了出來,一叢叢,一簇簇,又嫩又綠花兒也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探出了小腦袋。

然而如今,再動人的美景也無法打動雪鳶那冰冷的心,她滿心隻有自己的傷情和失意。

她敲了院門,待長生開門後,她一歩跨了進去。

賽神醫此時正在院子裏邊曬太陽,邊翻撿著那些晾曬中的中藥材。福盛則在一旁的石桌上不停的搗藥。

雪鳶什麼也顧不上,直接奔到爺爺身邊,蹲下身來,把腦袋靠在爺爺的臂彎處,說道:“爺爺,我想我得改個名字了。”

賽神醫順著她問道:“改成什麼?”

她撅著小嘴回道:“改名叫失意。”

賽神醫不明就裏的問道:“怎麼講?這不過幾日不見,你怎麼憔悴成這樣了?還是為了那個人?”

雪鳶驚奇的望了爺爺一眼,道:“哎,爺爺,你怎麼知道的?您這推演之術是越來越神了,我半個字都還沒透露,您就已經猜出我是為何事失意了?”

賽神醫回道:“嗨,你這家夥還能為什麼事,先前在魏府時整天上躥下跳,沒個正行,有幾次失意過?偏偏是來了這京城,就成日失意起來了。要我說啊,哪也不如家裏好。再說了,這京城有什麼好啊,這都早春天氣了,還是帶著股清寒,連山上的草藥都不好好長。我說鳶兒,還是隨我們回魏府吧。這京城向來就是是非之地......”

雪鳶聽了這話,明顯有些不樂意了,打斷他道:“啊呀,爺爺,您怎麼也這麼說?您如今這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我娘親和梁師傅他們了,我還以為您與他們都不同,是個世外高人一般的存在呢。怎麼如今突然俗氣起來了。”

賽神醫聽了她這番話,並未動怒,而是自嘲的說道:“嗬嗬,這人在這俗世裏活著,可不就得俗氣些,否則如何混在這凡人堆裏討生活啊?”

賽神醫見她低頭不語,眼睛紅紅的,怪可憐的樣子,可見此次是“傷”的不輕,於是軟語安慰她道:“哎,凡事努力些是好的,但是總讓你踮著腳去夠的愛情,早晚會因為無法持之以恒而失去。所以,失意也就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