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有時候,你一番煞費苦心的努力還不如人家隨便“搞搞”。\
這女人的姻緣命是好是壞與這色相,淑德的委實也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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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忙起來,這日子就變得快了,而且時間總覺得不夠用,想要“偷得浮生半日閑”都沒工夫。
雪鳶自從與這成玉共同創作畫書,就變的廢寢忘食起來。
那張媽幾次三番的說她:“小姐啊,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咱們魏府的千金大小姐,成日家在一個公子的書房裏出出進進的,恐人傳閑話,依我看......”
雪鳶每每都不耐煩的打斷她道:“我們是辦正事,等畫書做好了,拿到書攤上去賣,不知道得賺多少銀子呢。”
張媽不以為然道:“能賺多少,咱們魏府上家財萬貫,還缺那點銀子嗎?我說你這個年紀啊,正經該找個婆家嫁過去了......”
雪鳶等不及她說完,就找個托詞,一溜煙跑了。
隻要張媽一說到這婆家的問題上,就得嘮嘮叨叨沒個把個時辰說不完。雪鳶最怕聽她說這“婆家”二字。
因這張媽口中所說的“婆家”與雪鳶心中所希冀的完全是兩碼事。
先前在魏府時,雪鳶就沒少聽她嘮叨過什麼西街王家錢莊的大小姐天生貌美,賢淑良德,性情溫婉,且處處拿捏著大家小姐的氣派,將來定是要嫁到個殿宇重重,高階銀釺的富貴人家。再看那北巷糕點鋪的崔小姐,不但人生的黝黑,還不注意裝扮打理,全然不像個姑娘家,連那行為舉止也過於“灑脫”了些,將來能有人來聘就不錯了。如此雲雲。
現今這張媽追著她來到這京城,這故事卻徒然變了味道。
據說是那位賢良淑德的王大小姐去年到了十五歲的年紀被她父親的一個在京城為官的故友家的公子看上,三媒六聘的娶過了門。起初,人們都道這是段好姻緣,要知道王小姐嫁的那位公子不但儀表堂堂,且知書達理,將來還要世襲了他父親的官職,家中那是珠圍翠繞 金玉滿堂。總而言之這王大小姐算是撈著了。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正所謂日久見人心,哪曾想王大小姐嫁的那位公子竟是個“陳世美”似的人物。二人婚後不久,這王大小姐就發現她這位“玉麵”夫婿喜歡尋花問柳,王大小姐雖則心裏很是委屈,然而她到底自幼熟讀那女兒經,這自古夫為妻綱,做妻子的隻有依從自己丈夫的道理,即使心中有些不悅,也隻能淚水往肚裏吞,誰叫她是大戶人家的賢淑千金呢。如若她那夫君隻是流連那煙花之地也就罷了,婚後不出半年他就又娶了兩房年輕美貌,妖豔非常的小妾回去,那兩個小妾可都不是省油的燈,竟合起夥來處處踩壓著她這房正室。王大小姐向來讀的是聖賢書,哪裏敵的過這兩個狐媚妖姬。這一忍再忍竟大病不起了,這婚後還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損了,著實讓人唏噓了一回。
再說那北巷糕點鋪的崔小姐,人雖然生的粗拉了些,但是其人嫉惡如仇,平日裏行俠仗義,無意間在路邊搭救了軒源酒樓乾老板的公子。哪知道這公子一見她那英姿颯爽勇鬥歹徒的情形,便對她一見傾心了,非她不娶。那乾老板本來對這門親事並不看好,嫌這姑娘是個小戶人家出身的女子,且品貌也普通的很,配不上他們軒源乾家。怎奈這乾公子天天在他爹身邊軟磨硬泡再至以絕食相威脅,這乾老板一看兒子心意已決,也就不便阻攔了,與他請了媒人去這崔小姐府上說了媒。不出兩月,這崔小姐就過了門,自此夫妻二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且這崔小姐還有一身做糕點的手藝,為這軒源酒樓增色不少。大家都道這乾老板家這門婚事真是撈著了。
如今人們再拿這崔小姐的美滿婚姻與那賢良淑德的王大小姐的悲慘命運一相比較,更是嗟歎連連了一回。
唔,許是天妒紅顏吧,這自古紅顏多薄命,任憑你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也難逃命運的無情捉弄。於是乎,“羞花”的楊貴妃是被唐明皇於馬嵬坡賜死了,“沉魚”的西施則是在吳亡後自沉江中逝去了。